腥了口腔的血,也悉數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師弟!”孟清雲急忙叫了他一聲,然而林霄已經昏死了過去,安靜得像是死了一般。
孟清雲抱著林霄的手緊了緊,臉上倏地浮上怒氣。他忽然抬手,砰地一掌拍在了君墨的胸口,竟是將他生生打得撞破了門,吐著血摔在了院子裡。
孟清雲抱著林霄,眼神凜冽:“小畜生!你便是再對他不滿,他也是你師父!當年若非他,你早就隨你君家一家變成了枯骨,若非是他,你君家一家便死無葬身之地,只能落得被野獸果腹的下場!
丹藥炸爐一事到底如何本座不想多說,但是今日,他到了此刻仍舊護著你,你明知他瀕臨走火入魔,竟還主動割斷袖袍,亂他心神!其心可誅!”
院子裡的君墨捂著胸口,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咬了咬牙,沉聲道:“君墨不敢,只是……只是見師尊需要靜養……”
後面的話,他忽然間說不下去了。
腦海裡不知怎的就閃過了剛剛那抹痛到了極致,也絕望到了極致的蒼白微笑,他的手忍不住僵硬了起來,那被眼淚滴落過的手背,灼燒似地疼痛了起來,甚至壓過了他胸口斷了肋骨的疼。
他攏在袖袍下的指尖,死死地掐進了掌心,只是片刻便一手的血色模糊。
他死死地盯著孟清雲懷裡的林霄,只覺得刺眼無比。
那人蒼白的側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唇邊的血,很快就將孟清雲罩在他身上的長袍染紅了。
君墨死死地看著他,甚至孟清雲讓他跪著不許起來都沒有在意。
他不停地在心中問自己,為什麼這個人的反應不一樣了?為什麼他沒有用那種憤怒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為什麼他要露出那種笑容?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就不一樣了?!
沒有人能告訴他,也沒有人能夠讓他明白為什麼他心中會生出那種煩躁的感覺。
距離他重生已經有一年了,他小心翼翼地豐滿著羽翼,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收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