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奴婢!”
為難?周萋畫頓覺蹊蹺,一下子從梳妝凳上站了起來,“我要見皇后娘娘!”
葉芝一聽,立刻跪倒在地,“求周娘子不要為難奴才!”她將鳳釵高舉過頭頂,她的手在發抖,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隨著葉芝的跪下,那一眾托盤的宮女也跪下,“求周娘子饒命!”
春果站在周萋畫身邊,被弄得不知所措,不過是件衣服,不過是個手勢,怎麼弄得全屋子人求饒。
而在這時,周萋畫卻妥協了,“你們起來吧!繼續梳妝!”她將身子調整面朝梳妝檯,語氣無力的說道。
她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穿喜服了!
將士歸來,皇后卻為她準備了喜服,兩者聯絡在一起,她今晚就要“嫁”給秦簡。
這是皇后?哦,不,是皇上,為凱旋的將士們,安排的一場特殊的接風宴。
可她如何面對父親呢?
父親又知道嗎?
“娘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春果並不知道自己娘子為什麼這麼順從的穿上喜服,她看著周萋畫的眼眶裡慢慢湧出了眼淚,“娘子你別哭啊,你說話啊!到底怎麼了?你怎麼能穿喜服呢?”
春果搖晃著周萋畫的胳膊,哀求著。
“我去找皇后娘娘!”春果說著就要出廂房,腿剛邁步,卻又退了回來。
姬凌宜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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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殿
“皇后娘娘!”春果嚇得連忙後退。
廂房裡的其他人作勢也要福禮,卻被姬凌宜抬手給阻止了,她移動步子走到周萋畫身後,從銅鏡裡看著那被精雕細琢的臉。
但讓她吃驚的是,這張臉上竟然掛著一種淡然。
她,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寫著,她已經知道今晚自己要面對什麼。
卻沒有一點失魂落魄。
姬凌宜靜靜瞥了一眼驚恐萬分的春果,“你也知道了嗎?”
“皇后娘娘,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家娘子,求你!”一看那喜服,自然能知道,雖然不知道娘子要嫁誰,但此時已經下午,穿戴打扮好就已日落,晚上舉行的,那不是真正娘子出閣的儀式。
姬凌宜卻束手無策,她看著銅鏡裡的周萋畫,無奈仰頭,喊出的卻是陳成玉的名字,“成玉,不要怪本宮,本宮也是無奈啊!”
她手搭在周萋畫的背上,眼眶裡擎著淚水,於己於人,她都不應該在今日讓周萋畫穿上喜服。
周萋畫抬起頭,從銅鏡裡看著姬凌宜,她的眉心緊緊的皺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在微微發抖,此刻的她,也同樣守著煎熬。
她衝著銅鏡裡的自己擠出一個微笑,嫁得人是秦簡,她是應該高興的,“皇后娘娘,你來替我阿母給我梳頭吧!”
此梳頭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梳頭,不過是女子在出嫁時,盤好頭後,母親拿梳子比劃一下,從頭梳到尾。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
周萋畫已經徹底說服自己,她抬抬手,身後那端著托盤的女子就上來一個,托盤裡,放著一隻犀牛角的梳子。
她抬頭從銅鏡裡繼續看著姬凌宜,就見她緩緩伸手拿起了梳子。停在鳳釵上面。沒有立刻給周萋畫梳頭。
姬凌宜的手在顫抖著。
她在猶豫。
她在坐著最後的掙扎。
突然,她將梳子重重地扔回了托盤裡。
接下來,她竟然一伸手。把葉芝剛剛給周萋畫插好的朝陽五鳳掛珠釵給摘了下來,“啪啦”不做任何惋惜的就給扔到了托盤裡。
緊接著,她把周萋畫從梳妝凳上拉了起來了,纓絡、彩鏈。一股腦地都被扯來下來。
緩過神的葉芝,一下跪在地上。“皇后娘娘,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沒有使不得,使不得!來。畫兒,把這喜服脫下來,咱們不穿。不穿!”她抬手放在周萋畫脖子下,手忙腳亂地為她接著釦子。
姬凌宜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她想解周萋畫脖領下的第一顆釦子,卻怎麼也拿不住。
“啊……”她終於奔潰了,氣急敗壞地蹲坐在梳妝凳上,那長長的翟衣如花束一般散在她的身旁,“成玉,我好沒用啊,我竟然保護不了你的女兒!以前不能,現在也不能!”
終於緩過神的周萋畫,安靜下來,她跪在姬凌宜面前,“皇后娘娘!畫兒知道您疼我,但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