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未時初,正好是周萋畫將陳映芸送回府的時辰。
卻聽連枝又繼續嘟囔道,“等我出來時,那邋遢人已經不見了,老翁正挑著扁擔迎面走來!”
“這麼說,你非但沒看清楚那邋遢人的模樣,就是她是不是老翁的妻子也不確定?”周萋畫追問。
連枝點點頭。
這時人群裡又有人發出細細的聲音,“那不是老翁的妻子吧,我做饗時也在柴堆裡看到過她,是個男孩的樣子!”
“不是個男孩,是個丫頭!我看穿著繡花鞋呢!”
“不對,連枝看的是對的,是那老翁的妻子,她身上穿的那衣服我前些日子見那收泔水的老翁穿過!”
一時間,長廊上那挑著燈籠的婢子們紛紛說話。
“我能不能去看一下!”認定在這發現簪子地方找不到什麼線索了,周萋畫提出去大家嘴裡爭論的地方去看一眼。
見周萋畫要上來,連枝連忙上前,將她從廊下攙扶了上來,周萋畫為了順利能出府,特意穿了件淡粉色的襦裙,髮髻上未插半支髮簪,跟普通的下人一樣。
因為要趕往灶屋,周萋畫沒有走在前,而是示意連枝在前面帶路,一行人剛剛前進,就聽身後傳來一個雄厚的男聲。
“誰在那裡?”
仔細聽,這男聲雄厚有餘穩定不足,好似喝過酒一般。
“說話啊,是誰啊!”這一聲男人的聲音醉意更加明顯了。
這下連氏也聽出這是誰來了,她連忙轉身,彎身福禮,“國公,臣妾連氏!”
身後這發出訓斥的是正是定國公,陳振山。
周萋畫混在一群婢子裡,也連忙把頭埋低,福禮。
“連氏?原來是澤棟的阿母啊!這麼晚,不在自己院子裡,帶這麼多人,這是要做什麼啊!”陳振海看上去喝了不少酒,邊說話,邊打著酒嗝,就連那身體也搖擺不定。
搖搖晃晃地,身子就往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