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風玄衣眼底飛快的劃過一道流光“呵!過獎了。本宮若真如你所說那麼厲害的話,何必被困於此?”
“現如今五國都在傳,西涼長公主奉皇命出使尋天。我還在想,用什麼法子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回來!”勾了勾唇,憐楚突然放低的嗓音“你說,就用新帝登基一事,召回長公主如何?”
眼底的情緒驟然沉了下去,深沉的叫人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許久之後,風玄衣才展顏笑道“這個法子極好。照我看,這西涼,早就該易主了,不是嗎?”說著,挑眉看著那邊的人。
憐楚臉上表情不變,氣息卻稍稍流瀉了一些。
若真的比起耐性和心計,他還遠遠不是風玄衣的對手。
奈何……情這一字太過複雜……
第一百章:只怪你,知道太多!
輕嘆一口氣,仰頭望了望天,又望了望那邊緊閉的房門,柳小小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也不知是怎麼了,風蝶的那妮子從回來之後便將自己悶在房間裡,誰都不見。琴棋書畫四人已經險些急出了眼淚,可還是於事無補。
拋開雜念,輕輕摸了摸下巴,放輕了嗓音道“你們,也不用太過擔憂。風蝶那小丫頭是個通透的人,若真有什麼要人命的大事她也不會是這個樣子,先坐下喝杯茶吧。”
站在門口的四個女子彼此對視了一眼,齊聲聲的道“多謝墨王妃。”有水慕楓的藥在,她們四個身上的傷也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此時也都換回了女裝。
原先她們跟在風玄衣身邊的時候,柳小小倒沒怎麼注意她們。實在是風玄衣那廝太過耀眼,這四個女子跟他站一起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如今這一看,到讓柳小小有些咂舌。這四名女子,無論那一位單拿出來都是個頂個的美人。
而讓柳小小吃驚的不是她們的容貌,而是氣質!內斂、沉穩、淡然,別有一種獨特的風采。若說服侍同一個人的婢女,多多少少彼此之間也會有嫉妒或不和吧!可這四個人,偏偏默契到了極點。甚至其中隨便一個人一個眼神,其餘三個人就知道該怎麼做,該做什麼。
彼時,柳小小還不知道,這四個婢女在不久的將來會帶個她多大的震撼。
“墨王妃,畫兒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不知……當講不當講。”其中一個女子有些遲疑的開口。其餘三人眼底也帶著期冀和不知名的情緒。
這一轉念間,柳小小便明白,她這要問什麼。柳小小也不點破,勾了勾唇角道“姑娘請講。”
深吸一口氣,畫兒嗓音輕緩的道“試問,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該當如何?”
聞言,柳小小彎了彎眉眼,眼底溢位的笑意帶著叫人窒息的流光溢彩。嘴裡吐出的話卻是擲地有聲“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呵!不過是潛龍在淵罷了!這還不簡單嗎?虎伏深山聽風嘯,龍臥淺灘等海潮。”
指尖在桌面上輕輕叩擊著,紅唇微啟一字一句響徹在這四人耳畔“有朝一日龍得水,必令長江水倒流。有朝一日虎歸山,必要血染半邊天。逆境,只不過是失敗的墊腳石罷了!若能突破了這所謂的困境,你就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人上人!”
那四人被她這番話震得有些會不過神來,半晌,琴兒眼底似乎有了淚痕。
是啊,是她們愚鈍了。那人可是她們打小跟隨的太子殿下,旁人不瞭解,她們還不清楚自家主子的本事嗎?
彎了彎唇角,以琴兒為首四人齊齊請了個大禮道“奴婢多謝墨王妃點化。”若不是今個這一番話,她們不知還要糾結多久呢!
隨手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氣,柳小小輕微一笑。腦海突然間有些東西閃過“對了青竹,今個怎麼這麼安靜?大師兄呢?戰慕擎呢?楚緣呢?”
站在不遠處的青竹沉吟了一下回道“回王妃,大公子幾人好像是去了品茗居。而楚緣姑娘……方才剛出去不久,也不曾說過去哪裡。”
不知道去了哪裡,眯了眯眼,柳小小點點頭表示知道。
而此時,青竹口中“不知道去了哪裡”的楚緣卻在大街上不急不緩的走著。
確切的說,她是在思考問題。而這問題,自然和楚容柯有關。
她不明白,自家少主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為什麼不願迴天山,為什麼……不願意娶她?
自童年有記憶起,長老們和家主就經常提起楚家少主,也就是她不曾謀面的未婚夫。他們常常說,少主是這世間最聰明的。若不是如此,豈能在五歲的年紀,做出一個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