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送至檢查院,隨即檢查院官員至工部封存帳目,開始了大規模地查帳,工部右侍郎何成被降為員外郎,數天之內,工部上下,竟然有十五位官員被拘捕。
工部一直是大漢朝廷吞錢的一個大洞,兩條交通大動脈的建設。全國各地水利工程的鋪設,以及各郡各縣的交通建設補貼,都出自工部。在漢王高遠倡導的要想富,先修路的口號之中,每年從這裡出去的銀錢數以千萬計。
工部尚書郭荃長年在外,主持東西交通大動脈的建設,負責工部的議政吳凱是一個不管事的甩手掌櫃,這給了實際負責工部衙門的左侍郎吳奎上下其手的機會,檢查院入駐工部查帳以及對吳奎府第的搜查。結果讓人觸目心驚。
不僅僅是在工部直屬的專案之上動手腳,更與地方之上勾結,但凡給他上貢的,教敬的。便在工程立項之上大力傾斜,其最後的結果就是,最需要的沒有得到,不急迫的反而能拿到大量的工程補貼款。案子查到這裡。已經涉及到了琅琊,漁陽,河間等數個大郡。這讓負責調查的檢查院官員手也發抖了,只能將具體安情直接呈報給了大王。
高遠在看了檢查院的案件詳情之後,整整一夜沒有睡覺,第二天直接召了檢查院院長陳觀松,法院院長荊守以及數位議政入宮。
天擦黑的時候,數位高官自宮中而出,陳觀松旋即宣佈工部貪腐案結案,一眾案犯移交法院,而最高法院荊守更是雷厲風行,於第三日便開庭審理,主犯原工部左侍郎吳奎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而其餘從犯盡皆被髮配到遼東。
一樁震驚大漢的貪腐大案,以出人意料的速度終結。
“範登科,吳慈安都是老臣,一直以來也是最信得過的人,居然也捲入了這樁醜聞,堂堂郡守,居然向吳奎行賄,思之令人心驚,蔣先生,大漢立國不過數年,在貪腐之上一向治理甚嚴,為何仍然有人迎風而上呢?”高遠有些頹廢地坐在哪裡,看著對面的蔣家權嘆息道。
“王上,財帛動人心啊,古往今來,能夠做到心如止水的又有幾人呢?不過他們這幾人還是有區別的,從現在調查出來的情況看,範登科,吳慈安並不是為了中飽私囊,而是為了本地的發展而向吳奎行賄,這還是很有區別的。關鍵是吳奎,膽子太大了,究其所為,還是因為郭尚書一直在外,吳奎大權獨攬才導致的。”蔣家權安慰高遠道:“我們大漢官員整體的操守還是值得稱道的。”
“不是郭荃在不在的問題,即便郭荃在薊城,以郭荃的能力,只怕也會被吳奎耍得團團轉,究其根底,還是因為各部大員們缺乏監管的緣故,以前有監察院,但後來因為議政們的意見,取消了對大員們的管控,現在看起來,還是有問題的。”
“大王,此舉萬萬不可恢復。”蔣家權微微變色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高遠揮了揮手,“既然秘密的監察不得人心,自然是不能恢復的,但我們要從制度之上杜絕這類事情,蔣先生,我準備成立一個新的衙門,暫且命名為審計局,主要職能便是審計各部各衙的帳目,每年都要做一次這樣的審計,另外在官員調任離任的時候,必須要經得過審計的考驗才行,您認為這個措施如何?工部之所以出了這樣的大案子,就是因為數年沒有對工部的帳目進行過審計的緣故。”
“這相想法倒是可以考慮,不過王上,自大漢立國以來,已經新增了不少的衙門,官僚體系澎漲得過快,這也是一個問題啊!”蔣家權有些憂慮地道。“中央成立審計局,下面州郡也必然要成立相應的部門,算下帳來,朝廷供養的人可是越來越多呢!”
“有些部門可以精簡,像地方衛軍,我們便裁撤了,這一下子可是去了上百萬既沒有多少戰鬥力,卻又還拿著薪餉的人員,但有些部門一定要增設,像工部這樣的案子,損失的不僅是金錢,還有朝廷的威嚴和公信力啊。”高遠道。
“如按大王所言,那這個審計局的官員,專業性可就要相當強了。人從哪裡來呢?”
“先把攤子架起來,從財政部王武嫡和中央銀行梅一坡那裡暫時抽調部分人手吧,王武嫡是有名的鐵公雞,這一次吳奎事件,把他可是氣毛了,財政部大量的錢款被吳奎塞進了自己的腰包,如果成立這個審計局,他是一定會拍雙手贊成的,至於後續,還是要著手培養這方面的人手,薊城綜合大學新開一科吧,專門培養一批這樣的人手出來,爭取在三五年之內,將這項工作開展起來,近期,就讓這些人先辛苦一下吧,從朝廷中樞各部門先審查起,白貓黑貓,總要過過水才行。”
“行,既然王上已經下定決心,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