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著傳統的生活方式;廢墟之上;仍可以辯別出牲畜的圍欄殘址;裡面的牲畜自然是一個也沒有剩下了。
“司令官;找到了一個倖存者!”賀蘭捷跑了過來;”只可惜沒說幾句話;就又死了;他的傷太重了。”
剛剛聽到有幸存者的賀蘭雄眼中的光芒迅速地黯淡下來;一個部族;如果還有一個人存在;那麼在自己的幫助之下;這個部族仍然可以生存下來;但現在;只怕這個部族又要被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了。
“是那個部族?”賀蘭雄低聲問道;這裡已經被搶得一乾二淨;剩下的被燒成了一地廢墟;即便是賀蘭雄也無法分辯這究竟是那一個部落了。
“是郭絡羅部。他們的族長不願意到城市周邊生活;帶著他的族民;仍然過著傳統的放牧生活;這一次接到警訊也沒有引起人們的重視;並沒有向積石城這些地方撤退;這才遭了難;那人說全族五百多人;一個也沒有剩下;全都被殺死了;牲畜;糧食;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搶光了。”賀蘭捷道。
“是哪一股秦軍;有多少人?”賀蘭雄的眼中閃過熊熊的怒火。
“是一股大約千餘騎兵;二千步卒的混合秦軍。我們的斥候已經找到了他們前進的蹤跡;現在他們正在沿著泗陽河向積石城方向進方。”
“怎麼只有三千餘人?”賀蘭雄問道。
“看秦軍的陣勢;只怕他們是派出了大量這樣的部隊在掃蕩草原之上來不及撤走的匈奴部族;搶奪牲畜;糧草;要知道;秦軍的糧道太長了;李信只怕打得是以戰養戰的主意。”
“以戰養戰!”賀蘭雄哼了一聲;作為一名匈奴人出身的將領;他自然知道;所謂的以戰養戰決策之下的血腥。
“派出我們的斥候;向所有沒有撤到積石城去的匈奴部族發出警告;不要心存幻想;秦人打定的注意就是要燒光;殺光;搶光;現在他們向積石城方向撤退已經來不及了;建議他們立即向河套方向遠遁。能丟的都丟了;先保住人再說。”賀蘭雄吩咐道。
“是;我馬上去辦!”賀蘭捷答應著轉身離開。
“郝連破!”賀蘭雄大聲喊道。
“司令官;末將在。”郝連破一溜煙地跑了過來。
“派出斥候;找到這支秦軍現在在哪裡;我要以血還血!”賀蘭雄殺氣騰騰地道。
泗陽河邊;李信撩起一捧清水澆在臉上;感受著那絲絲清涼;嘆息道:”多好的地方啊;當年我們曾經有機會徹底佔領這片土地;可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最終反倒是便宜了高遠這小子;成就了他如今偌大的基業。也成為了我大秦最大的敵人。”
“如今他的好日子到頭了;當年大將軍出刀;匈奴應聲而滅;如今大將軍再度拔刀;區區高遠又如何能擋得住大將軍的兵鋒!”身邊;大將但雨笑道。
李信搖搖頭;”今日不同往昔;當年匈奴雖然有王庭;但各大部族實際上仍然是自行其是;這才給了我們各個擊破的機會;如今的大漢;上下一統;政令暢通;一聲令下;舉國莫從;這種動員能力;這個世上;除了我們大秦;也就只有大漢了。高遠是我們最強勁的敵人;否則王上也不會在這一次放棄一舉滅了趙國的機會;反而捨近求遠;一定要先將漢國打得一蹶不振了!”
“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但雨虛心求教:”大將軍;趙國十萬精銳被我國滅之;現在的趙國可謂正是虛弱的時候;如此大好機會;如果不加以利用;豈不是太過於浪費了;趙國畢竟是大國;如果給他們時間;讓他們恢復了元氣;他日豈不是又要大費周章?”
李信大笑起來;”這就是王上的高明之處了;趙國是大;實力也強;但比起漢國對我們的威脅;實在是不值一提;趙國如今趙杞當家;此人目光短淺;善耍小陰謀而缺大智慧;在大戰略的佈局之上;簡直是一塌糊塗;這樣一個人執掌趙國;趙國何足懼哉?我們現在要做的;只不過是幫助趙杞維護他在趙國的統治;這次大敗於我國;趙杞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趙無極亦對他極為不滿;趙杞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怕又要大開殺戒了;他殺得越多;國內反對他的人就會越多;我們插手的機會也就越多;這樣的一個國家;還能讓我們擔心嗎?遲早都是我們的掌中之物。但漢國就不同了;漢國士兵擅戰;這你是知道的;但更讓王上擔心的是;漢國的經濟發展;短短的這幾年來;漢國經濟突飛猛進;其經濟實力已經超過了我國了;更可慮的是;高遠在漢國的信譽極好;你知道他發行的債卷嗎;就這麼一張白條子;便可以轉眼之間在民間籌集起偌大的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