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兩位高階將軍的玩笑話;雖然身上劇痛;古麗仍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古麗;我們馬上就要走了;先頭部隊已經出發了。我們要趕往烏雲旗去參加圍殲李信這一戰;你呢;我們讓柯遠山護著你一路回積石城!”賀蘭雄笑著道:”這場大戰;就差這最後一擊了!”
“可惜我不能參加這一戰了!”古麗抬抬手;身上的痛讓她頹然放棄。
“你已經做得夠好了。”賀蘭雄笑道:”好好養傷吧;王上說了;你會是我們大漢第一位女將軍呢!”
兩人大笑著轉身;跨上衛兵牽來的戰馬;打馬迅即離去。
柯遠山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名士兵;”古麗將軍;我們回去了;路上可能有些癲簸;如果實在疼得受不了;就告訴我!”
“放心吧;我受得住!”古麗搖頭道:”多謝柯大夫你救了我的命。”
“這有什麼謝不謝的;這不是我的職責嗎?再說是你自己命大;醫者醫病不醫命;後來我才知道你是何大友的媳婦兒呢;那傢伙真是福氣好;娶了你這麼一個能幹的媳婦;我聽司令官說;王上親承要封你做大漢的第一位女將軍呢!”
“柯大夫認識我家大友?”
“認識;怎麼不認識!”柯遠山一邊指揮著士兵將古麗搬上馬車;一邊笑著道:”我是和林那邊的議員;大友是積石城的議員;上一次在薊城不就認識了麼?我們兩個還打了一架;結果你家何大友一鞋底子拍在我臉上;生生在我臉上印了一個鞋印子;不過我也沒讓他好受;一拳擂在他脅骨上;讓這傢伙當場就變成了蝦米!”
柯遠山大笑起來。
“你說得是第一場大議會?我聽大友說過;但他可是說他們積石城的人將你們和林的人打得找不著牙!”
“他就吹吧!”柯遠山笑道:”咱們兩邊說起來會打架的人多著呢;除了我這個醫生不大會打人;便我會陰人啊!”
古麗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古麗笑了;柯遠山點頭道:”好;精神頭不錯;真是難以相信;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只過了兩個時辰;就能醒過來;我還以為你要昏個兩三天呢;這一回;何大友這死瘸子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了!下一次再去薊城討論國策;這傢伙可就不好意思跟我爭了;哈哈哈!”
“大王真讓你們這些人討論國策;並聽你們的?我聽大權說過;可真得有些不敢相信?”古麗低聲道。
“怎麼不相信?是真的;咱們碰上了一位亙古未有的明君啊。不過古麗;你要聽這個故事;那可就長了;現在你最好還是睡上一覺;等你醒過來;我再慢慢講給你聽;大友也真是的;他沒有與你細講嗎?先休息一會兒吧!”柯遠山笑道。
古麗點點頭;將頭歪向一側;看著前不久還血肉橫飛的戰場;現在卻只剩下了一地的鮮血;滿地的屍體;一些漢軍正在打掃著戰場;己方的戰友遺體被抬上馬車;一架一架的接著離去;而敵人的;卻是就地碼起來;周圍堆上柴草;準備就地焚燒;。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烏雲旗;高遠帶領的東胡獨立騎兵師的活動空間已經被壓縮了一半左右;現在他們的活動空間;已經只剩下了方圓五里左右;人員也損失了超過四分之一;五里左右;對於步兵來說;空間還很大;但對於騎兵來說;騰挪的餘地就小多了。
李信的主力部隊已經盡數壓下了山樑子;山樑子上的楓林已經成為了他們身後的一道背景。天色將暮;但雙方絲毫沒有息兵罷戰的意思;無數的火把點亮;將戰場照得透亮。
李信心急如焚;每一點時間的溜走;都讓他心驚肉跳;漢軍的援軍隨時都有可能趕到戰場;而自己;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後手;完全是孤獨一擲;他不怕死;但他就怕自己死了;卻什麼也沒有拿回來。
“進攻;不惜代價;以命換命;進攻;進攻!”李信嘶聲吼道。
秦軍的攻勢一波猛過一波;阿固懷恩;高車;木骨閭三人各率一部抵抗著一面的敵人;隨著空間的縮小;秦軍的隊形越來越密集;騎兵攻擊的難度也越來越大;先前是能突圍而沒有突圍;現在是想突圍而無法突圍了。
高遠的身邊;還剩下最後的一千騎兵;那是他的親衛軍。
“高車快頂不住了。”賀蘭燕低聲道:”三軍當中;高車最弱;偏生對上的卻是李信的主力;大哥;我們要上了。”
高遠點點頭;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陌刀;拍了拍紫電的臉郟;紫電回應他一聲長嘶;翻身上馬;高遠哈哈一笑;”李信;你想要我的命;我卻想全殲你的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