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麾下,他知道自己爭不到第一營的名頭,不管怎麼說,在第一連的那些老人面前,他也是一個新嫩,但在自己的第三營中,他卻將第一連是紮紮實實地按著親衛營第一連的模式在煉著。
龍斌手癢癢了,但他也知道,自己守著城門洞子,可是重中之重。
“連長,天河郡兵不經打,咱們再不出擊,可就撈不到湯水喝了,咱們是第一連呢,可不能幹看著。”麾下一個排長湊了過來,小聲道:“留一半人守城門洞子足夠了,連長,讓我帶人上吧,梅營長哪裡,等敵人一緩過神兒來,可就危險了,咱們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摟草打兔子,蹬鼻子就要上臉,咱給他們重重一擊,他們就完全亂了。”
龍斌摸著下巴,笑呵呵地道:“不錯,你說得對,說得對極了。”
那排長頓時大喜,“那連長,俺就帶人上了。”
龍斌臉一板,“誰讓你帶人上了?我說你說得有理,這城門洞子咱們就留一半人守著,由你帶著,我帶人上去援助梅營長。”
那排長頓時愕然,“主意是俺出的。”
“我是連長!”龍斌義正言辭地道:“你得聽我的,不然軍法處置。”
看著那排長頓時黑了的臉,龍斌哈哈一笑,“一排二二排守城門洞子,三排四排跟我上。”抓起戳在地上的長矛,一聲大喝,便撲了過去。將那個剛剛出了主意的排長,給涼在了城門洞子裡。
龍斌的出擊恰當好處,正是時候,姬恆在經過短時間的眩昏,慌亂之後,終於清醒了過來,如果奪不下城門洞子,等對方主力一到,沙河城就完了,他拔刀連斬身邊數名慌亂不知所措的騎兵,嘶聲吼著,“向前,向前,後退者,斬。”
主帥的瘋狂終於讓慌亂的騎兵恢復了一些神智,正當他們整頓隊形,一部人圍殺衝進騎兵深處的梅華,一部分開始向著城門洞子衝鋒的時候,龍斌殺到了。
徵東軍因為要偽裝成天河潰兵,並沒有帶著臂張弩,但他們卻人人在衣襟之下藏著騎弩,龍斌雖然只帶著五六十人發動衝鋒,但迎面射出去的騎弩,卻將剛剛整頓好隊形的天河騎兵射了一個人仰馬翻,射空手中的騎弩,龍斌怪叫著也殺了進去。
這幾十人的又一次衝鋒,終於徹底擊毀了對方騎兵的勇氣和血性,看著身上沾滿血跡,盔甲上還掛著或紅或白絲絲血肉的徵東軍,齜牙咧嘴,狂吼著如同野獸一般衝過來的時候,有些騎兵竟然在馬上便哎吐了起來,不管不顧地拉轉馬頭便向回逃。
這條大街之上完全洩入到了一片混亂之中,後頭的騎兵想往前衝,前頭的騎兵想向回逃,中間還夾著如瘋似顛的梅華等一群人。
姬恆失去了對部隊的控制,騎兵們裹協著他,向後方退去,無論他怒叫喝罵,揮刀狂劈身邊的逃兵,但都毫不濟事,一群被殺破了膽的傢伙,寧肯面對著姬恆的大刀,也不肯再去面對瘋狂的敵人。
終於,一個潰逃的騎兵在經過姬恆身邊,他揮刀砍向那人的時候,那人慌亂之中,竟然也是舉刀相向,兩柄刀同時斬中了對手,姬恆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砰然從馬上墜下,與那麼砍他的潰兵一起。瞬間兩人便被完全淹沒馬蹄之下。
“姬將軍死了!”姬恆的一個親兵失聲大叫起來。
這一聲叫,終於在東城門引起了雪崩般的連鎖效應,天河郡兵居然全線開始後退,便連正從南北兩個方向之上攻城東城城牆徵東軍第二連控制下的這一段的天河郡兵,也立馬轉身,開始撒丫子跑路了。
“姬恆死了!”徵東軍齊聲大喊。
梅華怔怔地拄著大刀站在滿地血泊與屍首之中,不可思議地看著軍力佔絕對優勢的天河郡兵,如倒卷珠簾一般向後逃去,第三連第四連計程車卒,撒著歡的在後頭追砍。
“這,這他孃的也太玄乎了吧?”梅華打過的仗,除了前幾天攻克益陽那一仗之外,就沒有如此輕鬆的。在河套與東胡人的戰爭,幾乎場場都是硬仗,所以,他也一向將戰爭想得異常險惡。
但今天這一戰,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環顧四周,二十幾個大刀兵,還剩下不到十個,此時也一個個圍在他周圍,拄著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龍斌帶著幾十號人呼嘯著從他身邊掠過,步兵追著騎兵砍,這在梅華的映象之中,好像還是第一次。
“剛剛聽說姬恆死了?”梅華看著周圍還活著的幾個大刀兵,幾人也有些茫然,先前他們陷在敵人最中間,只忙著埋頭狂砍,耳頭裡那裡還能顧得上其它的聲音,那個時候,世界在他們耳中是安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