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權者卻被矇住了眼睛,視而不見啊!"
"他們不是被矇住了眼睛,而是被豬油蒙了心!"許原冷笑。
一行眾人走到靜遠城中,看著那一座座的庫房,許原臉上是笑開了花,回顧身邊的嚴鵬道:"老嚴,今天,讓弟兄們開開葷,每個連隊加二隻羊,一頭豬。放開了肚皮,可勁地吃,咱們,又發財了。哈哈哈,這倒讓我想起了當初剛剛跟著都督的時候,那時每每幹掉一個東胡小部族,都會發一筆小財,弟兄們也會美美地吃上一頓,現在家當大了,當年的那個味兒,卻是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眾人盡皆大笑起來。
正自開心之際,一名軍官急步而來,附在許原耳邊,低聲地說了幾句什麼,許原一下子臉色大變,從滿臉笑容到滿臉鐵青,叫苦不迭,"我就說會這樣,這位姑奶奶,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呢!"
軍官帶來的訊息,讓許原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賀蘭燕率軍狂追阿倫岱,興奮過度,終究是動了胎氣,眼下已經是躺下了。
第七百七十九章:日出東方(4)
賀蘭燕是躺在軟榻之上,被人抬到靜遠的,光是抬床計程車兵,就用了八個孔武有力計程車兵,倒不是這軟榻有多重,而是為了保持平衡和沒有一絲的顛簸,軟榻的旁邊,是淚水漣漣的蘇拉和麵色嚴峻的裘得寶。這位徵東府中的頭號大夫,根本就不敢讓賀蘭燕再受到一絲絲的震動,倒是躺在軟榻之上的賀蘭燕,眉眼之間,還是笑意盈盈,似乎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件事兒。
在他們的後方,跟著垂頭喪氣的公孫義與洛雷。
許原風一樣的衝到了跟前,一把便將瘦弱的裘得寶揪了過來,扯到一邊,壓低聲音急速地問道:"能不能保住?能不能保住?"
裘得寶一臉的苦色,看著許原,"哪有這樣的?都四五個月身孕了,居然還騎馬打仗?撒著歡地縱馬狂奔?"
許原惡狠狠地道:"我問你能不能保住?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
"我盡力而為吧,好在夫人的身體著實結實,倒也還有幾份希望。"
許原頓時鬆了一口氣,盯著裘得寶,"你最好跟我說一定能保住,不然有你好看。"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裘得寶大聲叫起屈來。
"沒關係?是不是你跟夫人說只要過了頭三個月,便沒有問題了?"許原低吼道。
"我哪是針對一般人說的,那個能想到夫人她竟然還去騎兵打仗啊?"裘得寶此時哭得心思都有了。
"咱們這位夫人是一般人嗎?當初你就應該嚇她一把,說只要她一上馬,就有流產的危險,真要這樣,那還有今天的事情,我告訴你,都督馬上就要到河套來了,到時候要是孩子沒了。都督不剝了你的皮。"許原恐嚇著裘得寶。
裘得寶聽許原這麼一說,反而鎮定了下來,"都督才不會剝我的皮,要剝也會剝你的皮,你是司令官,夫人是你的屬下,是你讓夫人帶騎兵去打仗的。"
"好你個老小子!"許原大怒,想了想卻又洩了氣,"你也說得沒錯,但咱們這位夫人的脾性。是我能管得住的,這事兒咱們反正要同心協力,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你都要保住都督的骨血,要人我給人,要藥材我給藥材,那怕是去搶,我也得搶回來。好歹過了這一關,等都督來後。我一定要將這位姑奶奶請走。"
"盡力而為吧!"裘得寶嘆道,"盡人事,聽天命。"
許原拍拍他的肩,轉身走到了賀蘭燕跟前。兩手一攤,"教頭,你現在開心啦?現在別說是騎馬,只怕是走路也走不得了吧?"
賀蘭燕看著許原過來。眉花眼笑地道:"當然開心啦,這一仗,打得才叫爽快。阿倫岱那個雜種,斬將奪旗居然打到我的頭上,不給他一個好看,他怎麼知道姑奶奶的厲害?這是我這些年來打得最爽利的一場戰鬥。"
"您是爽利了,可大傢伙都嚇得腿都軟了,教頭,從現在起,您就呆在這靜遠,躺在床上,一步也不許挪動。"
"你想軟禁我!"賀蘭燕柳眉倒堅。
"我怎麼敢?教頭,你爽利也爽利完了,現在總得為腹中的胎兒想想吧,如果您不想他還沒有出生就沒了的話,最好就聽我的話,來人,將教頭抬進去。"
許原丟下這句話,沒好氣地轉身就走,留下賀蘭燕一個人狠狠地盯著自己的腹部,嘴裡卻在嘟啷著,"這是個沒用的,這點小顛簸都受不了,老子英雄,娘也是巾幗,你將來可別是個軟蛋!"
拿下寧遠,靜遠,河套的徵東軍北方野戰集團軍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