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擔心高遠突然發起偷襲,這城裡願意為他內應的人只怕為數眾多,這城,原本就無法守得。”
檀鋒苦笑,“扶風本來就是高遠的老巢,這是可以想見的事情,我們能怎麼辦?總不能將他們殺光吧?”
“那就這樣乾耗著,恐怕高遠更樂意看到這種狀況吧!”胡彥超憂心忡忡地道。
“沒法子,現在就等著高遠派人來談判了,看看高遠到底想要什麼吧?只怕不滿足高遠的條件,我們便出不了這扶風城。”檀鋒搖頭道。“周將軍呢?”
“周將軍呆在軍營之中,大雁湖一敗,周將軍極受打擊。檀統領還得好好開解他一番才好,帶兵打仗嘛,那有不輸的,這世上,就沒有常勝將軍,便像趙牧,還有兵敗吐血的時候呢!”胡彥超道。
“好了,周將軍不是常人,過了這個當口,他自然會重新振奮起來的,這幾天,便讓他好好地安靜安靜吧。”檀鋒道。
好在高遠沒有讓檀鋒等上多長時間,談判的特使便上門了,來者是徵東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徵東軍長史蔣家權。
蔣家權出任徵東軍長史,初時並不引人注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徵東軍的地位越來越重要,高遠越來越成為大燕舉足輕重的人物,這位長史的底細也漸漸地被人挖了出來。
最初得來的情報讓人詫異,此人不過是一個在漁陽郡不得志的謀士,磋砣江湖數十年,鬱郁不得志,只是姜家一個不甚顯眼的家臣,連入姜大維的法眼都不行,被支使給了姜新亮為謀主,實在很難想信,像高遠如此雄才大略的人物為何為看上這樣一個平淡無奇的人物,並以他出任徵東軍長史,不但如此,在高遠出外之際,更是託其以重任,將徵東軍一應政務盡數交付於他。
但隨著調查的深處,便讓人不淡定了。
藉藉無名的蔣家權,卻有一個鼎鼎大名的師兄李儒,以一人之力,在秦國推動變革,併成功獲得當時還是世子的秦武烈王的支援,在秦武烈王登位之後,李儒學說更是在秦國成為佔有統治地位的學術,在秦國,非李儒學術的傳承者,想要獲得一個官職,難上加難。正是此人的學統,讓秦國在近幾十年之中,一躍而成為諸國之中最為強大的霸主。
有如此師兄,師弟即便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
苦澀之餘,檀鋒也不由得無比羨慕高遠的運氣。這個蔣家權,以前他也是見過的,那是高遠從呂梁山上活捉了姜新亮與這個蔣家權,把他們五花大綁到漁陽前線的時候,那時的他,又何曾想過,當時那個狼狽不堪,渾身汙泥的小老頭,竟然有如此來頭?
看著身前淡定之極,一副智珠在握的蔣家權,檀鋒沒有多說什麼廢話。
“高遠想要什麼?”
“遼西,我家將軍肯定是要的。”蔣家權微笑道。
這是題中應有之意,對於這一點,檀鋒也早有心理準備,這是他不得不付出的代價。但除此之外的東西,恐怕才是重點。
“還有呢?”檀鋒寒聲問道。
“第二,檀統領,你們的人可以走,但東西可不能走,高將軍說了,你們除了能帶走必需的口糧,隨身的武器盔甲之外,其餘的,都得留在扶風,由徵東軍接管。”
檀鋒大怒:“高遠好大的胃口,扶風,牛欄山兩地,積存著數十個大營的軍械,他竟然想一口吞下,也不怕撐壞了胃口。”
“撐不撐得壞,那是我們的事情!”蔣家權嘿嘿一笑,“就不勞統領操心,其實檀統領,我們大燕在遼寧衛丟給東胡人的東西,只怕更多吧!當然,我想統領也明白,您就是不給,我們難道就拿不到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只怕徒傷了和氣。”
話說得很淡,但語氣裡面的威脅意味卻明顯得很。
“肯定還有第三嘍!”檀鋒嚥了一口唾沫,艱難地問道。
“不錯,第三件事便是,我家高將軍想向檀統領你要幾個人!”蔣家權道。
檀鋒神色一滯,“張君寶?”
“對,張君寶,吳溢,彭彬,這三個人,請統領交給我們。”
“這不可能。”檀鋒一口回絕,“遼西可以給你們,物資也可以留給你們,但人,我必須帶走。”
“莫非將軍還指望著留著這個張君寶以期來日奪回遼西麼?”蔣家權曬笑一笑,“不瞞檀統領說,我們已經活捉了張灼,而且碧秀峰之事,那些人可沒有死絕,還有足夠份量的人活了下來,現在就在我軍之中,此事不日之後,便會傳遍天下,這樣一個弒父殺弟的人物,檀統領如果再收留他,只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