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城的事情,的確讓人很遺憾,不過鶴城的頑強防守,也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我此來,便是與將軍商討如何擊破城下李明駿部。”
“擊破?”秦雷挑了挑眉。
來人點點頭,“在下橫刀,徵東府特種大隊白羽程隊長麾下。”他環顧了左右兩名士兵,秦雷會意地揮了揮手,“你們兩個下去。”
兩名士兵轉身離去,橫刀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擰開管子,從內裡掏出卷得細細的紙筒,遞給了秦雷,“秦將軍,我徵東府中央野戰集團軍第一軍步兵將軍已經率一千餘騎兵秘密抵達到南彰附近。”
“僅有一千餘騎兵麼?”城外來了一支援兵,而且還是名震天下的徵東軍,即便秦雷穩重,心也砰砰地跳了起來,有一奇兵窺伺在趙軍一側,那這一仗勝利的天平便向自己傾斜了。只是一千餘騎兵也太少了一些。
似乎是猜到了秦雷的心思,橫刀笑了笑,“秦將軍,您應當相信我們徵東軍的戰鬥力,步兵將軍更是都督麾下有名的大將,與東胡人作戰經年,經驗極其豐富。除了這支騎兵之外,我們還有一支特種大隊也在南漳附近遊擊,以有心算無心,這一仗,我們早已佔了先機。”
秦雷仔細地看完手裡的密信,“需要我們主動出城作戰?”
“是的,秦將軍,您的麾下有萬餘軍隊,而且器械精良,與趙軍相比,並不落下風,現在的態勢,是需要我們主動出擊,以最快的速度擊破南漳城外的李明駿部,完全切斷西陵城下的趙杞主力部兵的後路,否則這戰事時間一拖長,趙軍便可調來更多的援軍,到時候,這仗可就難打,勝利無期了。”
“可這也太冒險了。”
“打仗,本身就是冒險的事情,這世上,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橫刀雙手一攤,“但我們必須要有必勝的信心。”
“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秦雷臉色凝重。
“好,但秦將軍請早下決心,我部步兵將軍一千餘人馬,想要長時間的隱藏住形蹤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拖得越久,便越有可能被李明駿發現,此人也是經年老將,經驗豐富,時間一長,必然會發現蹊蹺。”
三天之後,離南漳數十里外的一處白雪覆蓋的山谷之內,橫刀見到了步兵與白羽程,一千餘騎兵便隱藏於此,為了隱藏形跡,在這山谷之中,不能生火,眾人便只能就著雪水,嚼著生冷的乾糧來充飢。
“秦雷答應了,南漳已經開始全城動員,一天之後,南漳將全軍出擊,與李明駿決一死戰。”見到兩人,橫刀的第一句話,便讓步兵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太好了!”他擊掌而慶,“這他媽的天氣也太冷了,再呆下去,我這千餘騎兵的戰鬥力必然要大打折扣,白隊長,你哪邊準備得如何了?”
白羽程嘿嘿的笑著:“這些天,我們冒充代郡百姓四處襲擊胡亮的遇糧車隊,焚燬車隊無數,胡亮氣得七竅生煙,派出軍隊四處掃蕩,這周圍的百姓可是被他折騰慘了,死人無算,怨氣叢生,我的人再冒充代郡的官員,只是稍稍一串連,便將眾人的心氣兒全都攛掇起來了,當大戰一起,我們就可以動員起南漳附近數萬百姓前來助戰。”
“如此大事可定矣!”橫刀忖掌大笑。
“白隊長,你那頭兒還是要注意分寸,畢竟都是一些普通百姓,真與趙軍衝突起來,傷亡就不是一個小數字,我要的,只是你們能吸引李明駿部的注意力,到時候李明駿一則要應對秦雷的進攻,一則要應付這些動亂的百姓,兵力一分散,我部出擊,必然能一舉奏效。”兵步叮嚀道。
“這你放心。大戰一起,胡亮的軍隊分散在漫長的補給線上,起不了什麼作用,覃春華的人尚在打監利,也很難及時過來,所以這一戰只要一開打,李明駿就難逃敗局,擊敗了李明駿,覃秦華與胡亮便肯定要撤軍,到時候,西陵城下的趙杞便要成為翁中之鱉了。”白羽程哈哈大笑。
西陵城現在被趙杞的三路大軍所包圍,但圍城十餘日,讓趙杞七竅生煙的是,他連西陵城的外圍防守都沒有被打破,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城外防守體系,在城上遠端武器的支援之下,頑強的一次又一次的擊退了趙軍的進攻。
本來成竹在胸的趙杞一日比一日焦燥起來,代郡的形式顯然比他預料的還要嚴重得多,覃春華率部攻打監利無功,至今還在僵持,胡亮維持的糧道,遭到代郡百姓每日數次的偷襲,糧草,人手都是損失慘重,運到西陵城下軍中的糧草一日比一日少,雖然自己嚴辭訓誡,但胡亮除了叫苦連天之外,便是糧食一日比一日更少了。
這讓趙杞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