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迭聲的命令部隊急急趕路,吳泉只想早一點結束這場讓他很是窩火的戰爭,快點打完吧,打完之後,說不定自己還能趕回家去。與家人過一個團團圓圓的新年。
在吳泉看來,這一仗並沒有什麼懸念,以前最為頭痛的便是南漳兵閉門不出,而攻堅。不管對什麼樣的軍隊,都是一個讓人頭痛的難題,鶴峰一戰便足以讓人警醒,但既然秦雷率兵傾巢而出。這一戰的結果便已經註定了。
與主將李明駿一般,吳泉認為秦雷突然改變以往的策略,必然是主帥趙杞在攻擊西陵城的戰鬥之中。已經取得突破性的進展,迫使秦雷不得不冒險出擊,希望出現奇蹟,在擊敗本部人馬之後,能夠回援西陵。
“痴人說夢!”吳泉哼了一聲,看著眼前冒起的嫋嫋白汽,又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這天氣,也他媽的太冷了。”
前軍突然傳來陣陣騷亂聲,從中軍這邊看過去,竟然是亂成一團,吳泉不由大怒,正想發作,前方馬蹄聲聲,哨騎如飛而至。
“吳將軍,前軍遭遇埋伏,叛逆在道路之上挖設了陷坑,雪地裡埋上了竹籤等利器,這些人又在道路兩邊的密林之中設伏,暗施冷箭,前軍一時不防,傷了幾十個兄弟。”
“多少人?”吳泉稍稍有些緊張。
“不多,應當只有幾十人,前軍牙將蔡東將軍已經率領一部人馬前去追擊。”哨騎神態輕鬆,“應當只是普通的騷擾。”
聽說只有幾十人,吳泉也放下心來,看來叛賊是急眼了,一門心思地想要阻礙自己去南漳會合,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南漳會戰應當已經開始了。
“不用管這些騷擾了,蔡東回來之後,讓他小心,派出軍隊打掃兩翼,為主力迅速透過掃清障礙。”吳泉道。
“是!”哨騎迅速轉身離去。
一開始吳泉並沒有將這種小規模的如同兒戲一般的襲擊放在心上,但愈往前,這種襲擊的密度開始大幅度的增加,人數也漸漸增多,從最開始的幾十人,到中間的百餘人,到得最後,竟然出現了數百人一股的較大規模的襲擊隊伍,雖然對手武器簡陋,看穿著也只不過是當地村民,但他們挖坑做陷阱,設定一些捕獵的小陷阱,時不時暗箭射擊,給吳泉造成的困難也越來越大,終於,當前軍牙將蔡東在一次追擊之中中了埋伏,狼狽地丟下數十條人命逃回來之後,吳泉終於勃然大怒,親自來到前軍,在又一次遇到襲擊之後,他終於抓住了襲擊者的尾巴,銜尾狂追的吳泉下定決心要將這股亂民盡數剿滅了,這股亂民的規模在二三百人之間,應當是這路之上給自己製造困難的亂民的主力。
“追上他們,殺光他們!”吳泉抽刀怒喝,此時,跟在他身後的約有五百餘名趙軍士兵,這些士兵也給這些無休無止的襲擊給惹毛了,憋著勁狂追,眼見著雙方越來越近,對方一直在奔逃的身影卻突然停了下來,在吳泉有些詫異的目光之中,剛剛還亂成一團,潰不成軍的亂民,在轉瞬之間,便集結成了一個小小的方陣。對方行動之迅速,讓吳泉突然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至少在這樣的奔逃之中,他自忖自己的軍隊,絕對做不到能如此迅速有效地集結。
集結起來的這兩三百亂民掀起衣襟,從內裡抽出一樣黝黑的東西,第一二排迅速蹲下,吳泉看到他們手中的東西之時,離他們只不過有百多步遠了。
“臂張弩!”吳泉驚撥出聲,隨著他的叫聲,啉啉怪叫之聲陡然之間響起,數百支弩箭以驚人的速度撲面而來,吳泉猛拉戰馬,戰馬長嘶聲中人產而起,撲撲之聲不絕於耳,他的戰馬也不知捱了多少箭,哀鳴聲中轟然倒下,吳泉身手敏捷的一躍下馬,環顧左右,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就這一輪齊射,自己的麾下就倒了數十人。
“殺上去,不要讓他們射第二輪!”剛剛躍下馬,吳泉就已經拔腿向前奔去。在他的身後,都是久經戰仗計程車兵,經驗豐富,沒有絲毫的猶豫,踩著同伴的屍體,挺著長槍,吶喊著向前衝去。
第二輪弩箭再一次射出,果不其實,比起第一輪來,稀疏得多了,這一次對手的攻擊,只不過倒了十數人。對手也拋下了弩箭,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吳泉看著對面那清一色的精壯的漢子,想著那黑壓壓的弩箭,心裡已經明白,對方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人手了。
“徵東軍!”他咬牙切齒,心裡的恐懼卻在不斷加重。
突然響起的如雷馬蹄之聲,,讓他終於如墜深淵,那些扮成亂民的徵東軍身後的密林之中,怒發如潮,風馳電摯一般衝了出來。
“快逃!”吳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