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隊士兵空手從內裡走了出來,在大營之前列隊站好。
“他們想幹什麼?是想投降麼?”趙勇蒼白的臉色浮起了一層紅暈,“殺了我的父親,然後投降,以此來換得一條性命,有這樣便宜的事情麼!殺,我要殺光他們。”
他憤怒地叫了起來,手高高舉起,就要下達全軍出擊的命令,但手剛剛揚起,卻已經被人緊緊攥住。
“公子息怒,殺俘不祥。”那霸握著趙勇的手,“他們已經投降了。”
“公子息怒,對面可有三萬人啊,他們雖然也是敵人,但終也是趙人。”趙勇的另一邊,負責西陵防務的另一員代郡大將潘衛東亦躬身勸道。“公子,殺不得。就算要殺,也只能誅除首惡。”
“就這樣便宜了他們?”趙勇憤怒地叫了起來。
“公子,趙杞逃走了,想來他下一步,一定會再次率軍前來,這三萬俘虜,到時候,也是我們與他們對抗的本錢,殺了,除了激起趙軍的憤怒,什麼也得不到,但留下來,卻說不定到時候會有些作用呢!”那霸低聲道。“子蘭相公已經去了,代郡現在需要穩定,公子,現在重點不是殺這些俘虜,而是要迅速地讓所有代郡人都知道,代郡仍然有主人。”
“那霸將軍說得對!”潘衛東用力地點點頭,“公子,子蘭相公已經走了,現在秦雷擁兵一萬坐鎮南漳,馮發勇更是擁有兩萬代郡最為精銳的戰兵在山南郡啊!他們雖然對子蘭相公忠心耿耿,但公子您一向不理事,現在他們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啊,公子,您只有馬上正位才是大事,這三萬俘虜,殺與不殺,已經沒有意義了。”
“父親只有我一個兒子了,你的意思是說,秦雷與馮發勇會有二心?”趙勇直接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潘衛東趕緊道。
那霸介面道:“公子,潘將軍的意思是,子蘭相公去了,別有用心者肯定會企圖接近這兩位將軍,比方說趙杞,再比方說山南郡外與馮發勇一直對峙的秦將王剪,所以說這個時候,您一定要馬上擔負起子蘭相公留下的郡守之位,然後名正言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