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想要進入這支部隊的軍中精英。
親衛營的制裝也與徵東軍野戰部隊的制裝不同,這也是高遠著意凸顯這支親衛營與眾不同的心思,鮮紅如血的制服顯現他們的身份,精鋼打製的凱甲既輕便又不使其成為累贅,狹長的刃口包鋼的馬刀,騎弩,一人一口陌刀。這支不到一千人的部隊,完全就是武裝到了牙齒的戰爭機器。
有能耐,自然就傲一些,自然便看不得無能之輩與他們並列,這也是高遠點了兩個新兵進入這支部隊後,從上到下,都存了刁難二人之心的意思。
高遠的意思他們不敢違拗,但讓這兩個倖進小子知難而退,自己退出,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但出乎郭老蔫楊大傻等人的意料的是,這兩個小子居然一直挺了下來,倒是讓他們從心底裡生出接納兩個的心思。
親衛營難進,第一連更難進,這是所有軍中士卒上下的共識,這半年來,也不知有多少精中健兒來到第一連,然後又黯然而退。
兩個新兵蛋子,卻是根本不知道這些。如果讓那些從這裡知難而退計程車兵們知道了兩個新兵居然進入到了第一連,不知會有多麼羨慕嫉妒恨。
直到跨上戰馬,策馬到了第一連部眾的最末尾。梅華與吳崖才算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了這支讓他們兩人吃了大虧的部隊的全貌。
一百八十一名全副武裝的第一連士兵策馬而立,在營中火把的照耀下,鮮紅的軍服隨微風起伏,恍如流動的血液,這些平時在梅華與吳崖看來散亂的似乎不知軍紀為何物的軍人,此刻卻猶如鋼鐵,昂然於馬上。平靜的臉龐沒有絲毫表情,所有的眼睛只盯著最前方的一人,他們的連長楊大傻。
沒有梅華預料之中的慷慨激昂的動員。楊大傻的目光只是掃了一眼這一百多兄弟,眼光似乎還在他們兩人臉上多停了片刻,便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出發!”便一提馬韁,徑直出營。
在他身後。一個個騎兵馬頭接著馬尾。沉默著離開了營房,梅華與吳崖,自然是敬陪末座。
北城門外,一支支紅衣親兵營士兵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沉默著聚集到了一處,一千餘人聚成了一座鮮紅的大陣,卻仍然寂靜無聲,這種沉默如山的壓力。使兩個新兵感到了莫名的壓抑,幾乎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但卻仍強迫著自己目不斜視,挺直胸膛。
稍後,馬蹄聲響,一支黑衣騎兵從積石山方向急奔而來,在紅衣方陣一邊開始聚集,數目比起紅衣衛來更少,大概只有紅衣衛的一半。從遠處席捲而來,到了近前,卻如同一柄開啟的扇面,陡然之間便收攏,瞬息之間,便聚整合了一個方陣,如此勢頭,讓紅衣衛們也是不由自主地側目。
這支黑衣騎兵,便是賀蘭燕傾力打造的最新的一支騎兵,在賀蘭燕的一力要求之下,這支騎兵全身著黑,以示區別於一般的野戰部隊和紅衣衛。
當然這也就是賀蘭燕敢向高遠提要求,換了別人,自是沒有這個心氣兒,這支騎兵部隊傾注了賀蘭燕大半年的心血,著實寄於厚望,而且他們也不需要像紅衣衛這般武裝到牙齒,甚至連馬都只要溫順的,賀蘭燕只是要求全軍著黑衣,一人一身紅衣衛那種特製的輕便鋼甲,這支軍隊需要統一隊形,但如此隊形卻是在對手的密集遠端打擊之下極易遭受重創,加強個人防護便是重中之重。
衝陣,對戰,紅衣衛都擅長,而這支黑衣騎兵,卻只擅長在對手騎兵發動衝鋒之後,以集團之力掃蕩對手。
一紅一黑,形成極大的反差。
八月時分,天色卻是亮得極早,五更的鼓聲剛剛響過,天邊已是泛起了一絲魚肚兒白,急驟的馬蹄聲自城內而來,片刻之後,高遠,賀蘭燕,蔣家權,嚴聖浩,吳凱等一眾徵東府高官便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此去河套,只怕短時間內難以迴轉,徵東府內事,拜託諸君了。”高遠看著蔣家權等人,笑道。
“都督儘管放心。”蔣家權微笑點頭,“遼西鄭均,河間吳慈安,積石吳凱三位郡守都是能力超卓,葉真葉重兩位司令官亦是身經百戰之將,將軍經外,我等攘內,同心戮力,共滅東胡。”
“葉重已經找到了荀修,正在勸說他來我徵東府效力,但此老仍有心結,我與菁兒已分別去信,往事已矣,現在是需要我們向前看的時候,他如來來徵東府,當就禮部尚書之位,此老性子執拗,各位大人與其相處,當容讓之。”
蔣家權呵呵一笑,“都督不計前嫌,我等自然不敢怠慢,此老學識淵博,交遊廣闊,如果能為都督所用,在外奔走,為將軍在外交之上開啟一方局面,倒是值得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