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寧氏被連根拔起,僅僅剩下了自己這個女人來撐起局面,所幸的是,爹爹一生的經營,最終沒有落到檀鋒的手中。
“牛騰,我讓你做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回過頭來,寧馨注視著牛騰。
“小姐,我已經調集了我們所有能調動的人手,現在正透過各種渠道向東胡境風集中,可是小姐,這是我們所有的行動人手,行動一旦展開,就再無收手的餘地,只怕他們最後能活下來的會很少,此戰過後,不論勝敗,我們用於行動的人手就幾乎沒有了,僅僅只剩下那些暗釘和網路了。”
“我先前就說過,這是關鍵一戰。徵東府在東胡境內的情報網幾乎是空白,這是徵東軍的危機,卻也是我們的機遇,所以,即便是投入所有的力量進去,也是值得的,該是他們體現自己的價值了。牛騰,你是這一次敵後行動的總指揮,我與你所講的一切,你都要牢牢記著。”
“小姐放心吧,哪怕牛騰死在東胡,也會將小姐的吩咐一一完成。”牛騰點頭道。
“儘量活著回來吧,我身邊的老人兒已經越來越少了。”寧馨嘆氣道。
遠處有悶雷一般的聲音響起,這是冬天,自然不會電閃雷鳴,這是大規模的騎兵抵近的響動,眼前還沒有騎兵的蹤影便傳來如此的震動,顯然這股騎兵不少於數千騎,幾乎在地面震動的一霎那之間,城頭便響起了淒厲的軍號之聲。
軍號,亦是徵東軍的一大特色。除開徵東軍,幾乎所有國家的軍隊。都是擂鼓進軍,鳴金收兵。也只有徵東軍,採用的是一種鐵喇叭。不同的曲調代表著不同的含義,起床吹喇叭,集合吹喇叭,吃飯吹喇叭,進攻吹喇叭,撤退也是吹喇叭,這些不同的曲調,讓初入徵東軍者,往往被弄得頭昏腦漲。不明所以。
到了徵東府,特別是加入監察院之後,寧馨包括牛奔牛騰,都接觸到了不少以前根本都沒有想過的新生事物,這些喇叭聲便是其中最淺顯的一種,只要每日聽得幾遍,自然都熟悉了,雖然曲調都特別古怪,這一點。精通音律的寧馨更為清楚。而像監察院著用以傳遞密信的密語,更加讓她覺得匪夷所思。密信,她很清楚,因為她與她的屬下。也經常採用密語傳信,但徵東軍所使用的是一些數字,這種曲裡拐彎的數字寫起來簡單至極。代表著的意思也是她所熟悉的壹貳摻四伍等意思,但更簡潔。每一個字,都有四個這樣的數字組成。一封密信,外人開啟來看,完全不明所以,倒更像是鬼畫符一般,只有內行人,才能透過些數字的組合將其翻譯成具體的內容,這些東西,寧馨等人雖然已經知道,但卻還沒有在自己的部下采用,因為要培養這樣一個精通這些密語的人,所需的時間並不短。
不過寧馨也知道,這種加密方式,顯然比起燕翎衛,虎豹騎包括黑冰臺所使用的要更加安全有效。
收回有些飄遠的思緒,寧馨注視著示警號音之後,瞬間便沸騰起來的先鋒城,一隊隊計程車兵從城內各個方向向著城頭匯聚而來,每一隊都有軍官帶領,雖然事發突然,但卻井然有序,從這些戰士臉上,看不到任何慌亂的情緒。上得城來,士兵們立即便奔向自己的崗位,顯然,事先都已經劃分了各自的職責。
而與城內的有條不紊相比,城外頭卻顯得亂了一些,那些正在被挑選的戰俘們,雖然聽不懂喇叭聲響的意義,但他們卻也能感受到大規模騎兵抵達的震動,再一看城上士兵的忙亂,那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頓時便慌亂了起來,周圍警戒的那些士兵則揮舞著鞭子,劈頭蓋臉地鞭打著那些著了慌四處奔走沒頭蒼蠅的傢伙,一邊鞭打一邊大聲地喝罵著,指揮著這些人,向著城內撤退。
從警號開始響起,寧馨在心裡默默地計算著時間,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先前一片詳和的先鋒城,陡然之間,便變得戒備森嚴,城上,士兵林立,弓弩齊備,無數臺床弩都上好了弩箭,一排排巨盾被推上了城頭,士兵伏於大盾之後,在他們的腳下,放著一柄柄上好弩箭的臂張弩。而在城內,所有的非戰鬥人員,都回到了家中,關門閉戶,先前還川流不息的街道,瞬息之間便變得安靜了下來。
什麼是高效,這就是!
許原急步走上了城樓,向寧馨躬身行了一禮:“寧副院長,可能有敵來襲,請副院長先去將軍府中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寧馨卻是抿嘴一笑,“許軍長,不必了,我就在這裡等著。”
“等著?”許原有些不解,“寧副院長,東胡人弓箭厲害,城上著實有些不安全啊。”
寧馨笑著搖搖頭,“我猜,來的不是敵人,或者是都督回來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