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這一段遊戈的哨騎也不見了蹤影。
何保田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身旁的一臺床弩旁。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哪怕已是寒冬臘月,他仍然是滿身冷汗,此時心裡停當下來,冷風一吹,只覺得渾身涼嗖嗖的極是難受。
看到縣尉坐了下來,放鬆了表情,西城門上上下下的縣兵們,一個個都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一兩千人同時吐出一口氣,匯在一齊,便成了一個異常巨大的聲響,將何保田嚇了一跳。抬頭看著身週一片的喜色,不由啐了一口,“沒出息的東西!”
嘴裡啐罵著,他心裡何嘗不是歡喜萬分。高遠沒有想著攻打遼西城。那他們也就不用與恐怖的徵東軍作戰,要知道,這可是一支殺得東胡人都膽寒。將大燕常備軍打得潰不成軍的強大力量。
“看來可以平安回家與家人過年了!”他在心裡念叼了一句。“來人!”
一名兵曹跑了過來,“縣尉有何吩咐?”
“去跟王縣尉說,我按他的吩咐做了,徵東軍沒有攻打城門。一切安好!”
“明白了!”
兵曹跑步離去,何保田站了起來,向著城樓內走去,必須洗個澡了,身上都汗溼了,這個天氣,搞不好是要得病的。
有了西門帶頭,其它三門陸陸續續的都開啟了,城內的居民在起初膽寒了一陣子之後,有膽大的開始出城,必竟這寒頭臘月的,城內需要大量的柴禾,木炭,也需要巨量的菜疏。
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城門大開的遼西似乎不設防,而在不遠處設營的徵東軍也沒有任何攻打的意圖,遼西城便在這種奇怪的狀態之下,恢復了日常的運作。城門口開始忙碌起來,進城出城的人絡驛不絕,大大小小的商隊,無數推著小車,挑著擔子的貨郎將無數的商品運進運出。
遼西城內老百姓們去除了對高遠的恐懼,轉而憶起他在這些年中,對東胡人作戰所立下的赫赫功勳,想起了他在扶風留下的一系列傳奇,而張君寶的弒父殺弟的事情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