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扶風步卒,於昨天抵達這裡之後,便迅速控制了整個村子,斷絕了這個村子與外面的任何聯絡。
天已經快要黑了。該到出發的時候了,留在這裡的三個首領卻發生了一次小小的爭執。
“這些人不能留,全都殺了!”公孫義道。“我們沒有必要浪費兵力來看守他們。”
公孫義要的是勝利,乾淨利落的勝利,用勝利來獲得徵東將軍高遠的青睞,從而為自己爭取一個如錦的前程,這些敵人的性命,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功勞就是用敵人的人頭堆集起來的,敵人的人頭越多。便越能體現自己的武勇。
但是唐明和王義不同意。
“他們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們不需要留下多少人來看守他們。”唐明道:“要知道,將軍大人要拿下保康,可不是為了搶掠一把就走的,保康縣會成為我們的領地,那麼,這些人也將成為將軍的子民,這些人將來說不定就會成為我們的戰友。”
王義話不多,但卻毫不保留地支援唐明的意見,公孫義拗不過兩人。更何況,他也無意與他們爭執,這兩人畢竟是燕人,往深一步說,他們在上頭的眼中,肯定比自己更值得信任。
“好吧,既然二位想要留下他們的性命,便請留下步卒看守吧,我這麾下五百騎兵。卻是不能留在這裡的。”他道。
“沒問題,我這個營留下五十人看守他們,這些俘虜,包括這個村子裡的居民。已經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了。”唐明道,喚來一個都頭,叮囑了幾句,那名都頭點頭而去。
“我們也該出發了!”抬頭看著灰暗的天空。那無窮無盡的雪花飄飄灑灑,“天氣不好,我們得提前出發。才能在預定的時候趕到保康城下。”公孫義雖然覺得分出幾十名好手完全是多餘的,要知道此刻在保康城,可有一千河間郡兵,與保康縣兵不同,這些人可都是精銳的好手。
在飄飄灑灑的大雪之中,這一千五百人離開了藏了近兩天的村莊,開始向著保康縣城前進,原本被大雪覆蓋的道路,頃刻之間便變成了帶著黃黑之色的泥漿。
保康北城,虎頭心裡有些焦灼,所有一切都已準備好了,接下來的,就是行動。致於行動的效果如何,他心中並沒有底,此刻,便只有向老天爺祈禱,一切都按著他的想法來,出現任何的問題,都有可能讓這次行動失敗,譬如奪取城門失敗,賀蘭教頭失手,又或者城外軍隊沒有按時抵達,縱使他們奪下城門,但在接下來對手的反擊之中又失手等等,運氣,在這個時候,是很重要的。
手底下十幾個兄弟都分派下去了,片刻之後,這片流民營地,便會變成一片火海,而戰鬥,卻將在城門口展開。
他盤坐在地面的草堆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再吸一口,再吐出,如是三次,虎頭霍地站了起來,一腳將面前燃燒著的柴禾踢得四散飛出,落在窩棚四處,將窩棚點燃,站在火中,看著火舌卷出,虎頭臉上的猶豫,擔心,頃刻之間便已消失不見。
虎頭站在已經變成一個火堆般的窩棚之外,冷眼看著這處流民營,十幾處火頭在這裡被點燃之後,頃刻之間便燃燒了起來,驚呼聲,嘶喊聲,腳步聲,在流民營中四處響起,而這些燃燒的火頭還在不斷地增多,眼看著那些火頭漸漸地連成一片,虎頭嘴角一咧,露出了一點笑容,這火是無法撲滅了,接下來,就是要帶著人往北城門那邊跑了。
步兵趴在冰冷的屋頂脊之上,身下,是厚厚的積雪,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下面的院落,仔細分辯著他的目標在哪裡,這間該死的院子太大了,直到現在,他還無法確定賀蘭教頭到底在哪裡,他只能繼續這樣趴在屋頂之上,等待著變故發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他才能找到他的目標。
鄭爽終於擺脫了吳慈安的糾纏,三步並做兩步向著後院奔去,一路之上,想著那掠來的女子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龐,便覺得下腹一陣陣火熱起來,那破爛炮子覆蓋著的雪白**,馬上就要在自己的身下扭動呻吟了,一時之間,倒是覺得渾身熱血都向腦子湧去。
兩個親兵盡忠職守,仍然如同柱子一般矗立在房門前。
“裡頭鬧了沒?”站在房門前,鄭爽指了指屋裡頭,問道。
“沒有,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一個衛兵嘻嘻笑道:“看來是嚇壞了!”
鄭爽嘿嘿淫笑起來,“鄉下小丫頭,沒見過世面,只怕到了這裡,手腳都酥軟了,你們兩個,給我走遠一點,不許聽牆角!”
兩個衛兵笑著向遠處走去。
鄭爽轉身,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