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遠吃了一驚;”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快走。”
聽到麾下兩支軍隊衝突起來了;路鴻也一下子急了起來;現在可是隻能吃補藥;再也吃不得洩藥的;”我也去”
兩人上了馬;步兵帶路;三人一路狂奔回了南城的軍營;三人趕到之時;軍營之中的衝突已經宣告結束;讓高遠傻眼的是;鄭曉陽和他的四十餘個士兵被用綁腿帶一個個綁得結結實實;校場之上的單槓;雙槓;天梯之上;到處都或吊或捆著這些人。
看到這一切;路鴻也是滿臉怒色。
“孫曉;孫曉!”高遠怒聲喝道;他不在的時候;軍營裡都以孫曉為首;如果孫曉不允准的話;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孫曉連蹦帶跳地竄了出來;臉上好大一塊烏青;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
“你瘋了麼?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連鄭兵曹也綁上了?”高遠怒喝道;但卻沒有下令鬆開鄭曉陽;他不說話;士兵們也都默默地站在哪裡;不少人都是鼻青臉腫;還好;沒有動刀子;這事可大可小。
“兵曹;這些人太不象話了;簡直就是一群土匪;小偷;是一幫混帳王八蛋!”孫曉破口大罵。
“閉嘴!”高遠怒斥道:”我是在問你什麼情況?”一邊喝斥著孫曉;一邊拿眼瞄著路鴻。
孫曉一下子明白了高遠的意思;”兵曹;鄭兵曹一夥人來我們這兵營;我們可是好吃好喝地供著;說沒有衣服;我們便給衣服;說沒被子;我們便給被子;兵曹還吩咐我們殺兩隻羊款待他們;我們也都照做了;誰能想到;這夥人居然當小偷。”
“胡說什麼;我們這裡有什麼可偷的?”高遠問道。
“兵曹;他們偷羊。晚上我們已經殺了兩隻羊給他們吃了;他們居然還去偷;偷也就罷了;被我們的哨兵發現之後;居然還一湧而上;將我們計程車兵給揍了一頓;然後捆起來堵嘴巴塞在羊圈裡;要不是我們查崗時發現哨兵不見了;這個兄弟這樣的大冷天被塞在羊圈裡;還不凍死了;小二子;你過來!”
一個小個子士兵低頭著走了過來;鼻青臉腫地看著高遠;”兵曹;是他們先動手的。”
高遠眯起眼睛瞪著他;半晌;突然大出意料地道:”沒用的東西;身為哨兵;發現情況;處理不當;竟然為人所生擒;如果在戰場之上;你還有命麼?你;給我繞著軍營跑三十圈。”
小二子抬起頭;眼淚唰地一下便掉了下來;”還哭;挺委屈麼?再加十圈!”
“是;兵曹!”小二子抬手抹開了眼淚;轉身便開始沿著軍營跑了起來。
“兵曹!”孫曉一下子急了。
“全體集合!”高遠看也不看他;大聲喝道。
忽啦一聲;高遠的口令剛一下達;四擊的第一隊士兵已是以極快的速度跑了過來;在夥長們的大聲命令之下;瞬息之間;十個十人隊便已經整整齊齊地站在了高遠的面前。
看到第一隊集合的速度和隊形;路鴻不由吃了一驚;此時還被捆在一邊的鄭曉陽更是露出駭然之色。
“參與鬥毆之人;出列!”高遠大喝道。
大約二十人啪的一聲;向前踏出一步;然後轉身;跑出佇列;在高遠面前站成一列;孫曉;顏海波二人赫然在列。
“就這幾人?”高遠冷笑道。
“報告兵曹;他們太不經打了;其它的兄弟還沒有來得及加入;他們便被我們幹翻了!”顏海波昂著頭;居然還得意洋洋。
“好;真是好樣的;真是能耐。”高遠冷笑;”只可惜;打得是友軍;凡是參於毆鬥的;每人五十圈!”
“是!”二十餘人齊聲應命;孫曉打頭;顏海波押尾;二十餘人喊著號子開始跑了起來。
“其它人等;不知勸解;不加阻止;每人三十圈。”
高遠站在佇列之前;大聲發號施令;片刻之間;全隊除了屋裡的三個傷兵;便連去報信的步兵也被罰去跑步了。
路鴻一直沒有做聲;一直到高遠發落完畢;這才慢吞吞地走到了鄭曉陽面前;鄭曉陽眼巴巴地看著路鴻;剛剛高遠勢如雷教過的發落將他也嚇著了;更讓他震驚的是;下頭計程車兵居然沒有一個敢提出異議;毫不反抗的便去跑圈了。
“鄭兵曹;我可是欠了你們的薪?”路鴻和顏悅色問道。
鄭曉陽連連搖頭;以前是欠薪;但今年;路鴻卻的確給他們發齊了。
路鴻驟然變臉;甩用便給了他兩個巴掌;直將鄭曉陽打得頭昏眼花;”我都替你們丟臉。”路鴻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