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也是一束梅花;倒是便當。”
“你怎麼知道我送了吳縣令一束梅花?”高遠瞪大了眼睛。
“高兵曹一束梅花為吳縣令過壽做壽禮;如今扶風城裡那個不曉;梅有五福;又具四德;這位吳縣令想不到也是一個雅人!”葉菁兒笑道。
“我送你的梅花可不一樣。”高遠立即道:”他那事我就是讓手下的大頭兵隨手在路上折了幾枝;你這一束;可是我親自爬到南山頂上;一小枝一小枝採摘的最好的;你瞧瞧;你瞧瞧;我可都是將他們擺出了造型的;現在南山多滑啊;險些沒讓我掉下去;腿都跌腫了一大塊;你要不要看一看?”
“我才不看呢!”葉菁兒羞道:”好了;我知道你的一片心意;不過你拿這花兒拿我卻放在哪裡呢;明天娘起來看到這束花;問我從哪裡來的;我怎麼說?”
高遠吐吐舌頭;這倒是一個問題;”要不我呆會又帶走?回去擺在我屋裡;白天你如果過去;就可以看到了。”
“嗯!”葉菁兒點點頭。
外頭的寒風欲發的大了;那怕裹得厚厚的;又揣著手爐;高遠仍是凍得瑟瑟發抖;看著高遠的可憐勁;葉菁兒低下頭;小聲道:”要不;你進來坐一會兒吧?”
“好呀;好呀!”喜從天降;高遠頓時樂開了花。
“就只是坐一會兒啊!”葉菁兒強調道。
“當然就坐一會兒;我好老實的!”高遠連連點頭;雙手一撐;已是上了窗臺;一隻腳跨了進去;不成想大大的鬥蓬下襬不知勾在什麼上面了;下一個動作剛剛作出來就又被帶了回去。
轉頭一手拉著鬥蓬;正想將鬥蓬扯將出來;高遠的動作卻瞬時之間凝住了。
扶風縣城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接著一聲的急促的警鐘之聲。那鐘樓高遠見過;就在縣衙前;修得高高的;站在上面;可以俯覽全城;鐘聲敲響;只能代表一件事情;那就是有敵來襲。
東胡人!
沒有想到賀蘭雄的警告還沒有過去幾天;那些該死的東胡人就來了。騎坐在窗臺之上;高遠惱羞成怒;連隔壁葉氏起來的動靜也沒有聽見。
葉氏在扶風九年了;每年警鐘都會響;一聽到這個鐘聲;她就會帶著葉菁兒姐弟倆藏起來;哪怕明知道東胡人不可能打到東胡城中來;她也仍是會這樣做;好像受過什麼刺激一般。
“菁兒;快點;快點起來!”砰的一聲;葉菁兒的門被推開了;幽幽的燭光之下;葉菁兒小鹿一般地站在窗臺前;而一個肥胖的;壯壯的傢伙正騎坐在窗臺之上。
葉氏發出一聲尖厲到讓高遠幾乎耳膜都震破的尖叫之聲;動作之快;讓高遠都歎為觀止;撲到了窗臺跟前;隨手操起窗臺上的一塊硯臺;砰的一聲便鑿在高遠的腦袋之上。
高遠沒有想到葉氏一言不發便動手;但就算反應了過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