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時辰,小兩口都漸感疲累和睏乏,準備上榻睡覺。
就在這時,房門外響起了一道不合時宜的無趣敲門聲。
敲門聲過後,王八斤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大人,黃傲黃掌櫃說是有事稟報,在您書房候著呢!”
海天盛宴大酒樓的掌櫃,郭業府邸的老人——黃傲。
郭業之前從雲裳那兒回來之後,就讓張九斤去海天盛宴大酒樓那邊見了黃傲,讓黃傲想辦法去查盧承慶的盧府裡是不是新近住進了人。
黃傲今時不同往日,不單單是海天盛宴大酒樓的掌櫃,他更是原長安府尹,新任御史臺御史大夫於得水的妹夫。
所以,郭業知道黃傲肯定有辦法能查到盧府裡的具體情況。
郭業知道黃傲這人的行事謹慎守規矩,在這個睡覺的時間他還能冒然來打攪自己,應該是讓他查探的事情有眉目了。
隨即,郭業下了床榻叫王八斤在外頭等候,然後一邊穿起衣裳一邊跟吳秀秀小聲耳語撫慰了幾句,而後便走出臥室開啟房門,衝著王八斤努努嘴,道:“你去讓下人煮盞茗茶送來書房,我去見見黃傲。”
聲音落罷,他便撇下王八斤,藉著月光正亮照著路,自己獨個兒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第859章前隋太子VS大唐皇子
益州侯府,書房中。
郭業小小喝了兩口熱茶,問道:“黃傲,打探得怎麼樣了?盧府那邊有什麼變化嗎?”
好長一段時間不見,郭業發現黃傲的確今時不同往日了,至少紅光滿面,人已富態不少,可見他那老婆雖肥,但卻很是旺夫。
黃傲見著郭業發問,將手中捧著的杯盞放回到桌上,坐正了身子恭敬如初地回道:“侯爺,盧府的管家是咱們海天盛宴大酒樓的常客,今天我邀他喝酒將他灌醉,這廝無意中說漏了嘴,說他們府上最近住進了一個生面孔,他家老爺盧承慶對這人很是恭敬,還將盧府的一處獨門小院開闢出來給這人獨住。”
郭業哦了一聲微微頷首,暗道,看來雲裳這娘們沒有騙我,鳩摩智,哦不,前隋太子楊勇這廝果真躲進了盧府,跟盧承慶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隨後,他又問道:“除了這個,你還打聽到了什麼?”
黃傲若有所思地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盧府管家提到,這位新來的貴客性子很是孤僻,而且脾氣很大,基本上都在獨門小院裡待著,從來不見客。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位管家說,前兩天他路過盧承慶的書房,無意中聽到這位盧府貴客要求盧承慶搭線,說是要盧承慶將他引薦給魏王殿下。”
“什麼?”
郭業頓時錯愕不已,楊勇居然要去見魏王李泰,這前隋流亡太子要跟大唐帝國的皇子見面?這也太令人震驚了。
他心中不斷思索著楊勇要求見李泰的目的所在,幾十個可能的緣由都在腦海中如浮光掠影般飛過,最後,他喃喃自語道:“莫非楊勇還想玩和平演變,將大唐這座堡壘從內部破除嗎?若真是這樣,這廝當真是不能留了。別入宇文倩要殺他,便是老子也不能留他一條狗命了。”
對坐的黃傲不明白前因後果,所以也聽不明白郭業這番話的真正意思,儼然被繞糊塗了,不解問道:“侯爺,您說在說什麼?什麼流亡太子?什麼和平演變哇?”
郭業莞爾一笑,並未跟黃傲過多解釋,而是搖了搖頭笑道:“沒事,以後等機會成熟了,我自會跟你解釋。黃傲,這件事兒你辦得漂亮,本侯很滿意。”
黃傲謙虛矜持了一下,道:“小的不敢居功,全賴當初侯爺栽培之功。”
郭業突然岔開話題,問道:“對了,你小子跟於府小姐成親也有些日子了,怎麼樣?婚後的日子還算融洽否?”
黃傲道:“呵呵,賤內雖然出身豪門,但尚算對我尊重。”
郭業暗暗樂道,那於家小姐胖成這樣,能嫁出去已經算萬幸了,自然不會學那刁蠻惡妻對你怎麼樣。
不過,他還是關心道:“那於家人呢?特別是於得水呢?他們沒有仗勢欺負你吧?沒有因你出身低而嫌惡你吧?”
黃傲搖著頭,滿臉感激之色地說道:“有了當日侯爺將海天盛宴大酒樓割愛一半於我,再加上我出身侯爺府邸,而侯爺您如今正當紅,對我間接有了所庇護和倚仗,所以於家人對我還算客氣。至於我那大舅子,更是因為受了侯爺您的恩惠,主動將御史大夫一職讓位於他,所以他心裡還是蠻感激的,他也時常來酒樓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