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都是宇文倩派來監視小王的。明人不說暗話,益州侯怎會不知道小王的處境呢?就說前幾天的晚上吧,小王想要自己的王妃侍寢,宇文倩那臭……唉,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啊!”
郭業聽著慕容延最後那番欲言又止的話,眉毛不僅又是一挑,心中冷笑,這小子是變著法地提醒著我,那天夜裡我與雲裳的苟且之事他都一清二楚嗎?
緊接著,慕容延又幹笑兩聲,自顧接著說道:“哈哈……益州侯莫要想多了,女人嘛,不過是身外物而已,本王不在乎。你們漢人中不是有個叫劉備說過這麼一句話嗎?女人如衣服。小王對這句話是讚賞有加啊,一件衣服而已,舊了破了,重新再訂做一件不就完了嗎?嘿嘿……
此次小王邀約益州侯,奉上衣帶詔,無非就是想讓益州侯幫小王一把,將衣帶詔帶回長安面呈貴國天可汗陛下。好讓天可汗陛下知曉,小王願意拱手將吐谷渾國獻給大唐,只求大唐皇帝陛下替我誅殺宇文倩這臭婊子,並封我一個吃喝不愁富貴榮華一輩子的閒散爵位,即可。”
郭業聽著慕容延這番說詞,心中不由一動,如果這衣帶詔真傳回長安,李二陛下絕對心動。不費一兵一卒並唾手可得偌大一個吐谷渾國,李二陛下豈會在乎一個閒散爵位?這筆買賣划算得很啊,只要李二陛下腦子不抽抽,絕對是舉雙手歡迎慕容延的投誠歸降。
只不過,無論是誅殺齊王妃宇文倩,還是讓李二陛下知道了齊王妃的存在和下落,都不是郭業願意看到的。
因為拔出蘿蔔帶出泥,只要宇文倩一旦被揪出來,勢必會牽扯出自己與宇文倩的關係,這可是暗中勾結齊王府餘孽的重罪,李二陛下豈能輕饒得了自己?萬一他質疑自己居心叵測,那可真是玩大發了。
遠大前程被砍掉先不說,恐怕到時候連小命都難保。
因為太子李建成和齊王元吉,永遠都是李二陛下心中無法拔出的那根刺。
而且,最最關鍵的還是東廠這個密諜情報機構,一旦因為宇文倩的曝光而牽扯出來,李二陛下又會如何看待自己?
質疑自己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欲圖成大事?
還是說,野心勃勃,想著圖謀不軌?
無論是攤上哪一樣,他郭業便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歸根究底,宇文倩這個女人的身份,無論如何都必須捂住不能見光。
隨即,他假意問道:“慕容延可汗,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本侯會助你一臂之力,將這衣帶詔面呈給吾皇陛下呢?”
慕容延一聽郭業問起這個,不由擺出一副篤信地神情,豎起三根指頭,說道:“就衝三點理由,小王相信益州侯肯定會相助小王。第一,自然是小王因為受宇文倩這臭婊子的監視,寸步難行,委實找不到可靠之人襄助一臂之力。”
噗~
郭業差點沒樂得笑出聲兒來,這也算理由?難道這廝就不怕與虎謀皮,將這事兒捅到宇文倩那兒去,最後吃了瓜烙?
忍住笑意,他問道:“那第二、第三呢?”
慕容延見著郭業沒有立馬拒絕和反對,更是平添了幾分信心,說道:“第二嘛,自然還是與益州侯的利益息息相關。你想啊,如果能經你手呈上這衣帶詔,那麼大唐得到吐谷渾國的領土,你便是首功之臣。到時候貴國天可汗陛下豈會虧待了你?到時候別說對你封官進爵,便是賜你美女三千都是輕的。難道益州侯不動心嗎?至於這第三點嘛,嘿嘿,還是跟益州侯您緊密相關。”
說到這兒,慕容延滿臉諱莫如深的神情,壓著嗓門兒湊近郭業,低聲說道:“益州侯,小王雖然不知道您跟宇文倩到底有什麼關係,不過小王看得出來,你們之間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小王也看得出來,益州侯對這女人深感厭惡不說,而且還時時刻刻戒備堤防著。小王在想,益州侯可能有什麼把柄或者命脈拿捏在這臭婊子的手中,所以對她多有忌憚。與其對她處處堤防和忌憚,還不如與小王合作一把,直接藉著貴國皇帝的力量,將這臭婊子一舉殲滅,斬草除根。屆時,小王不再受制於人,繼續衣食無憂風光富貴,而益州侯您呢?則是高枕無憂,一勞永逸。對不?”
慕容延話音落罷,看著郭業一臉低沉神情嚴肅了下來,心中不斷竊喜,果真如此,真被本可汗給猜中了。
竊喜之餘,不忘打聽道:“益州侯莫怪哈,恕小王多嘴問一句,您到底有什麼把柄拿捏在宇文倩這臭婊子的手中?不如說出來讓小王替你分上一番憂?”
郭業看著慕容延這幅十足二百五的模樣,心中頗為惋惜地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