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是幾步路內,他心中已經千迴百轉,想了無數條理由。
不過,很顯然,這些理由,他自己都覺得不怎麼靠譜,更別提說服李二陛下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郭業額頭上冷汗涔涔,道:“皇后娘娘召見微臣,也沒什麼大事……是讓微臣替她幹一點私事。”
“私事?什麼私事?”
“就是……皇后娘娘有個哥哥,叫做長孫安業。此人因為牽扯到謀反案中,被陛下發配帯�蕁H緗窕屎笞願心曄儼揮潰�桶萃形⒊既蘸蠖猿に鋨慘刀嗉誘展恕!�
李二陛下眉毛一挑,沉聲道:“秦國公,你在說謊。”
“微臣所言句句屬實,還望陛下明查。”
“句句屬實?那我來問你,無垢想要長孫安業過得好一點,怎麼不向朕求情,卻偏偏求到了你的頭上?難道說在她的心目中,你比朕更加親近?”
“呃……也許皇后娘娘是覺得不應以私情害國法。陛下,您也知道,皇后一向是賢良淑德、善解人意,被公認為一代賢后……”
“住口!”李二陛下順手從御案上拿起一塊鎮紙,衝著郭業扔了過去。
鎮紙扔得不是很準,或者說太準了,貼著郭業的鼻尖飛了過去,並沒有傷到人。
這下郭業不敢再胡說八道了,跪倒在地,道:“陛下息怒,臣死罪!”
“算了,你不敢說實話,也是人之常情。”
李二陛下揮了揮手,伺候的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偌大的望北閣內,此時就剩下了君臣二人。
然後,他站起身來,在殿內踱了幾步,沉聲道:“朕前些日子,賜給了你一個美人。你可知是為什麼?”
“微臣罪該萬死!是微臣在入宮之時,行為不謹,與皇后娘娘身邊的一名宮女有了情誼。多虧了陛下寬宏大量,不僅沒治臣的罪,還把那名宮女賜下。陛下的大恩大德,臣沒齒難忘。”
“那朕是如何得知你和那名宮女有情呢,你知不知道?”
“微臣不知。”
“你府裡有一個奴才,姓秦名立。當時,他手拿一個鴛鴦繡帕,控告你和皇后私通。後來朕才發現,那個繡帕的主人並非無垢,而是一個宮女。所以,朕就把那個宮女賜給你了。”
“多謝陛下為微臣洗刷了不白之冤。”
“別忙著謝朕。雖然這個案子已經算是解決了,但是說實話,朕的心裡還是有個疙瘩,對此事將信將疑。一直到有了今日之事——無垢竟然非得要和你單獨相處……”
聞聽此言,郭業嚇得臉的綠了,本來這事兒就有瓜田李下之嫌,現在又被李二陛下想起了前情往事,自己就是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呀!
更關鍵的是,李二陛下的猜疑還就是事實!
這可咋辦?
認罪?絕對死罪!
求饒?哪個男人能忍得了這種事?
抵死不認?有用嗎?
正在他自分必死之際,一個聲音把瞬間把他從地獄拉拉近了天堂!
只聽得李二陛下繼續道:“可以斷定,秦立所言,純屬誣告!”
“啊?”
李二陛下微微一笑,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你和無垢若是真有什麼私情,豈敢如此大膽,當著朕的面幽會?今日之事,可以說解開了朕心裡的一個大疙瘩。”
還能這麼解釋?
郭業大喜,道:“陛下,您真的是太聖明瞭,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陛下也!”
“少拍馬屁!知道朕聖明,你剛才為何敢欺瞞朕?哼,什麼長孫安業?觀音婢都要死了,難道這點小事朕都不答應?法理不外乎人情,這件事就是拿到魏徵面前,他也不會說三道四。”
李二陛下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無垢找你,肯定是有其他的事兒!你竟然拿這麼荒誕的理由來糊弄朕,莫非以為朕是個昏君?”
“微臣不敢!”
“既然不敢……”李二陛下緊走幾步,回到了御座之上,道:“那就把無垢見你的真正原因,說出來吧!”
“這……”郭業更沒轍了,長孫安業這個理由就是眾多不靠譜的理由中最靠譜的一個了。這個理由李二陛下都不相信,他從哪找一個更靠譜的?
見他久久不語,李二陛下道:“這個時候你還替她隱瞞?無垢的心思,朕又豈能不知?說吧,她找你,是不是為了太子?”
“太子?”
“這時候了,你還給朕裝什麼糊塗。你們倆之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