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把眼睛瞟向淵蓋蘇文的時候,淵蓋蘇文卻是眉頭一皺,這麼簡單就把議題議好了,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那自己硬要召開這個三國大會還有什麼意義?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秦國公此言也不是沒有道理,淵某人沒有意見。不過,有件事您別忘了。”
“什麼事?”
“咱們事先說得好,這二十座城池不能白交,百濟要出贖金。問題是,百濟現在國庫空虛,這錢他拿得出來嗎?”
扶余璋道:“錢財一事,我百濟現在確實不湊手。不如先簽訂協議,三……不,五年之內,我百濟一定還清。”
淵蓋蘇文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高句麗等不了那麼久。五年之後,您說了不算怎麼辦?難道你我兩國還要為這幾十萬兩金子,再打一次?”
“到時候自可以請秦國公做主。”
“哼哼,秦國公?官場險惡,宦海沉浮,誰知道五年之後,秦國公是繼續升官發財,還是已經被削職為民。到時候他自身都難保,拿什麼幫我們高句麗做主?”
郭業道:“那以大莫離支看來,什麼樣的保證才行?”
淵蓋蘇文道:“除非大唐天子親至,其他的什麼保證,我淵蓋蘇文都信不過。要麼咱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城。要麼就讓我淵蓋蘇文繼續佔據這些城池,佔個十年八年的,收足了稅金,再把城池還給百濟。”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何況是幾十萬兩黃金?說到錢的事,郭業也沒轍,他為難得看向扶余璋,道:“要不,您再回國湊湊?”
扶余璋苦著臉道:“委實是湊不出了,現在百濟國內,百官的俸祿已經停發。給了新羅十萬兩,給了高句麗二十萬兩,這就是我們百濟的傾國之力了。實在不行,那剩下的十座城池我們不要了……”
金德曼道:“那我們新羅剩下的十萬兩黃金呢?”
“那就只能再請您等一年了。”
郭業冷笑道:“你答應我的謝禮,八十萬兩黃金,就更沒著落了吧?”
“這……秦國公,您等個十年八年的,興許我們百濟能給您湊上。”
事情辦成這樣,按說郭業就可以見好就收了。他此行的表面目的,是調停三國紛爭,真正目的卻是解金城之圍。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至於百濟剩下的十座城池,到底是百濟佔領,還是高句麗佔領,跟他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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