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打敗高句麗?沒那麼簡單。”
“難道咱們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淵蓋蘇文幾次三番想要置我於此地,郭某人豈能罷休?迴轉大唐之後,我一定上奏大唐天子,出動大軍,咱們四國聯手,滅亡高句麗,活捉淵蓋蘇文,為刀城主出氣……”
刀嚴朗人老成精,聞言大為喪氣,道:“您說的倒是好聽,但是這一來一回的得多長時間,老夫都這麼大年紀了,能不能等得到那天都得兩說……”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想要滅絕高句麗,只能有這麼一個穩妥辦法!老刀,你也是帶兵之人,應該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那……秦國公,老夫也知道高句麗人擅長守城,只能徐徐圖之。但是,能不能有個辦法,不滅亡高句麗,只把淵蓋蘇文給宰了,給老夫出一口惡氣!比如暗殺或者挑動部下叛亂什麼的……”
說到這裡,刀嚴朗忽然一拍腦袋,道:“我這麼說……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淵蓋蘇文是搞陰謀詭計的祖宗,弒殺嬰陽王,吞併友軍,拋棄戰友,什麼缺德事都乾的出來。咱們拿陰謀詭計對付他,是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即便是英明神武如您,也會感到頗為棘手吧?”
“老刀,你是想對我使激將法?”
“不敢,不敢……”
正在這時,金正豪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道:“刀大哥,死了!死了!大喜事!大喜事呀!”
刀嚴朗好懸沒氣死過去,橫眉立目,大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竟然敢咒老夫去死,還說是喜事!你是不是也想造反?”
金正豪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言不妥,道:“刀大哥別生氣,我不說說您死,而是淵蓋蘇文那老賊死了!這難道不是大喜事?”
“淵蓋蘇文死了?此言當真?”
“這是咱們水口城安排在高句麗軍中內線,傳出來的訊息,應該沒錯。”
“到底是怎麼死的?何人繼位?”
“這就不太清楚了……咱們內線的地位不高,只能知道這麼多,不過淵蓋蘇文死於非命,應該是肯定的……”
接下來的幾天,高句麗的訊息逐漸傳來。據傳,淵蓋蘇文在逃命途中,不幸落水,命喪金水湖。大孝子淵男建揹著淵蓋蘇文的屍身,手持淵蓋蘇文的遺書,來到了大軍之中。在一個叫信誠的和尚幫助下,突然發難,殺死淵男產,奪得了大軍的指揮權。
再然後,淵男建引軍北歸,回到平壤城,殺死國主高臧,自立為王。成為第一個,也許是唯一一個,以太監之身,當上國主之人。
至於淵蓋蘇文的大兒子,淵男建的大哥淵男生,則是下落不明……
“秦國公,我們三國聯軍都辦不到的事情,被您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我算是服了您了!”在慶祝大惡人淵蓋蘇文一命歸西的宴會上,刀嚴朗手舉酒杯,對郭業說道。
想到初,在湖心島上,刀嚴朗是親眼見著郭業忽悠淵男建的,現在淵蓋蘇文死的不明不白,不問可知,就是淵男建的手筆。但是追根究底,真正殺死他的,還是秦國公郭業。
儘管內心得意,不過對於這件事,郭業可不能承認,挑撥人家父子相殘,無論如何也是一件缺德事,他連忙說道:“淵蓋蘇文之死,按照高句麗的說法,那是他不慎落水,按照江湖傳聞,那是淵男建弒父!就算是民間傳說,那也是嬰陽王索命。與我郭業毫不相關!刀城主還請慎言。”
“好,秦國公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不過,說服我刀嚴朗容易,說服別人可就難了!”
“別人?還有誰亂嚼舌頭?”
“不是旁人,正式淵男建,這小子命人帶著重禮來謝您來啦!”
第1651章善花來訪
刀嚴朗說這話,當然是玩笑之言。淵男建再怎麼缺心眼,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感謝攛掇他弒父之人。
不過,淵男建派使者攜著重禮,求見郭業這件事倒是真的。
這個使者就是化名信誠的法琳和尚。
郭業道:“法琳和尚,好久不見,你這個邋遢和尚現在竟然衣著光鮮,紅光滿面,身上還沒有酒味!看來在淵男建身邊混的不錯呀!”
“託秦國公的福,小僧現在已經被淵男建封為國師,在高句麗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就不可能象以往那樣穿戴了。”
“哎呀,你們一個閹人,一個和尚,竟然成了高句麗的第一人和第二人,細想起來,還真有意思。”
法琳和尚的面色微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