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由嘆道:“大人可算是醒了,謝天謝地,可急死兄弟們了。”
郭業將目光落在貞娘滿是欣喜的臉上,又是一聲艱難喚道:“水,老子要喝口水……”
“呀,大官人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擔心死奴家了。剛才奴家一見你醒來光顧著高興,卻忘了給大官人端水,莫怪呢!”
說罷,貞娘急急扭身端來一碗涼水,然後坐到郭業身邊將他扶起來倚靠在床頭上,小心翼翼地喂著郭業喝著水。
咕咚,咕咚咕咚……
幾口涼水入喉,喉嚨火辣辣的疼痛得到了緩解,呼~~
郭業長吁一口氣,彷彿要將體內的濁氣盡數撥出一般,整個人頓時舒坦了不少。
雖然渾身還是無力,喉嚨還是有些乾涸火辣,無法大喊大叫。但多多少少還是已經可以開口說話。
當即,他脫口而出第一句話就是問道:“九醜怎麼樣?他有沒有事?脫險了沒有?”
龐飛虎聞言暗暗感慨,小哥果真還是本性使然,一如既往的重情重義啊,醒來最擔心的還是趙九醜。
隨即,龐飛虎面色平和地回道:“大人不要心急,九醜兄弟雖然還沒醒來,但是已經止住了失血,脫離了險境。”
說著,他不由一陣感嘆:“他也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郎中從他身上取下整整十八支箭簇,愣是沒有一支穿破五臟六腑,皮糙肉厚都是一些皮外傷。最狠的一箭也是射穿了左肩骨,雖然失血有些厲害,但是性命無憂。”
郭業懸著的一顆心踏實落地,謝天謝地道:“呼~那就好,那就好,郎中說他啥時候醒,醒來?”
龐飛虎搖頭苦笑道:“大人,縱是皮外傷也足足中了十八箭,且失血又那麼多,豈能那麼輕易醒來啊?你就放心吧,約莫過個三五天,估計就能醒來,咱們的郎中在他那兒隨身照應著,出不了紕漏。”
郭業搖頭嘆道:“都是我造的孽啊!九醜生受重傷,黃河幫弟兄盡數陣亡,都是為了我啊!照這情形,九醜不將養調息個一年半載,休想再活蹦亂跳了。”
“呵呵,大人莫要如此說,九醜兄弟能撿回一條命回來已經潑天大幸了。這件事兒也不能全然怪你,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諸葛孔明多智近乎妖,不照樣也命隕五丈原嗎?夜襲之事,本來就是五五之數,哪裡還能有百分百的必勝把握?”
龐飛虎好言勸慰著郭業,又說道:“雖然此番九醜兄弟身受重傷,騎兵營損失慘重近乎絕種,黃河幫弟兄更是全軍覆滅。但是,據咱們的探子回報,大人奇襲那夜,多赤羅五萬兵馬的營地大火連營十幾裡,不僅數百頂營帳被燒得乾乾淨淨,就連以供五萬兵馬的糧草都毀之殆盡,呵呵,興許不出三日,多赤羅五萬兵馬就會因為無糧可用而撤兵了呢?”
“確定多赤羅大軍的糧草被燒燬了?”
郭業瞪大了眼珠子,神情有些激動,口中呢喃自語道:“天之大幸,天之大幸啊!趙九醜和黃河幫的弟兄真是救了我們格爾木城,救了西川軍啊!不好!!!”
突然,郭業撐起雙臂妄圖強行從床上下來,可惜身子骨不爭氣硬是起不來,只得急急叫道:“多赤羅大軍斷了糧草,勢必不能長久屯兵城外,這個時候只會狗急跳牆,強行率軍攻打格爾木城了。”
“大人別激動!”
龐飛虎趕緊勸阻,示意貞娘快些將郭業重新扶坐床上,然後說道:“在大人昏迷之時,康寶和童虎他們已經在四道城門重新加固了防禦,而且不分晝夜坐鎮城樓督陣。多赤羅大軍縱是想要攻城,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得逞的。只不過龐某在想,多赤羅大軍如今斷了糧草,會不會撤兵重新籌集糧草,來日再來圍城呢?”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
郭業果斷地否定了龐飛虎的臆斷,斬釘截鐵地說道:“多赤羅此人的性子本來就是睚眥必報,本來就對我欲除之而後快,哪裡會如此輕易放手撤兵?再者,黃河幫的弟兄毀了他們的糧草,他焉能嚥下這口惡氣?最最關鍵的是,雖然他們此番糧草已斷,但是我們的傷亡慘重他也是看在眼裡。他們堅持不了幾日,可我們又能堅持多久呢?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只有攻破格爾木城,才是他們的最終活路。縱是他看不出來,難道那個吐蕃國師鳩摩智會看不出來?”
“嘶……”
龐飛虎下意識地抽了口涼氣,驚疑道:“按照大人的意思,他們不僅不會撤兵,而且還會加快進攻的節奏?”
郭業冷笑道:“不加快進攻節奏能行嗎?要不撤兵重新籌集糧草,要不就等著五萬兵馬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