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一下。
不一會兒,王忠入內,一副討好的笑臉。郭紹看了他一眼道:“以後別往朕這裡送女人了。”
王忠嚇了一跳,跪伏在地:“奴婢知罪,未能體察官家的喜好。”
郭紹:“……”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暫時別送了,以後要送就送滋德殿。你起來罷,朕未怪罪你,不知怎地,朕就覺得你順眼,挺習慣你在身邊的。”
王忠大喜:“能在官家身邊服侍,奴婢做牛做馬也情願哩!”
……呂府剛剛收拾好,禮部侍郎盧多遜再次“光臨”,又把整個院子內外翻了個底朝天,依舊什麼都沒找到,帶著人揚長而去。
呂春才站在院子中央,看著剛遭過強盜一樣的家,揚天長嘆。
一個老僕也哭喪著臉道:“這禮部侍郎葫蘆裡賣什麼藥,這是啥意思?”
“老子怎知什麼意思?若是要對付老子,何不來個痛快!”呂春才已經受夠了,這陣子他受了太多的白眼。
過了一會兒他又無奈地道:“我聞有一種吃驢肉的法子,便是在活驢身上割一刀,等傷口還沒癒合,又割掉一坨肉……”
不料三天後,人報盧侍郎又帶人來了!
呂春才之前是對盧侍郎卑躬屈膝,希望盧多遜能美言幾句,但盧多遜不領情。這回呂春才是徹底對盧多遜死心,出門迎接時心裡的恐懼中帶著惡氣,忍不住問道:“盧侍郎說末將有反心,已經搜查幾次了!敢情還不能證明末將的清白?”
“清白?”盧多遜冷冷道,“呂將軍欲休妻娶符大娘子,謀反之心路人皆知!本官不過要讓你心服口服,來找真憑實據。”
此言一出,呂春才頓時呆若木雞,周圍圍觀的一大群人則譁然。
這事兒的前因後果早已流言四起,雖然說得有板有眼,但終究也只是猜測和流言。這下子從禮部侍郎的嘴裡親口說出來,一切就變成了事實!
果然呂春才是想娶那個皇后相的大娘子,才被今上認定要謀反!一切頓時“真相大白”了!
連呂春才也是和眾人一樣的想法。最近的事兒,他情知極為不妙,也聽到了自己倒黴的理由。他不是不信,但拿不太準,畢竟他想娶符大娘子知道的人不多;而且由此證實他要謀反,中間推測和揣測過程太多。
現在盧多遜的一句話,擊碎了他的僅存的一絲僥倖心……想娶老天註定的皇后,不是想當皇帝是什麼?
這事兒還有一點救?!
呂春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面無死灰。那忽然變得彷彿屍體一般的膚色,將他內心的絕望展露無遺。
他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神情大變,猛地一下抱住了盧多遜的腿!盧多遜吃了一驚,總算還沉住了氣,旁邊的禁軍武將則嚇了一條,刀都拔出來了半截,以為他要襲擊盧侍郎魚死網破!
不料呂春才則是不顧臉面大聲求饒:“末將知罪了,求陛下賜末將一死,饒了呂家老小罷。”他俄而又哭得十分悽慘,“末將上有老下有小……”
盧多遜長得瘦弱,卻是個狠人,淡定地示意武夫們收起兵器,俯視道:“呂將軍無憂也。”
呂春才破涕而喜:“盧侍郎答應末將了?”
盧多遜道:“謀反之罪,舉族誅滅!呂將軍既有老小,全都死了、不就不必擔憂老小無人照看嗎?”
“盧多遜!你這廝別逼人太甚!”呂春才大怒,直呼其名,放開他的腿站了起來。
盧多遜周圍的披甲武夫這回沒有妄動兵器,只是盯著他的手。
盧多遜的瞳孔收縮,一步未退地冷冷看著他。
呂春才手發抖:“我大不了一死!”
盧多遜面無表情道:“你想畏罪自裁?”
呂春才站在那裡,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他忽然抬頭“哈哈”大笑起來。
盧多遜沒理會他,揮手道:“諸位將士,進府,仔細給我搜!”
大量士卒再度湧進了府門,陣仗很大,圍觀的人也特別多。事到如今,有沒有憑據已不重要,大名府的路人都知道,呂家完蛋了。
路邊甚至有人唸唸有詞什麼報應之類的詞,一邊喝酒一邊拍手稱快。眾人問之,原來是被呂春才低價強買了鋪面的人,專門來看他如何倒黴的。
第七百五十四章 忠孝兩全
呂春才焦頭爛額,先是想收拾細軟欲逃跑,但大名府內外全是禁軍的人,呂府周圍全是眼線,怕是剛一出府門就會被盯上。
走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