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鼻青臉腫,口涎血水。
只是採繁也是在優曇婆羅院好些年的了,不敢叫喊,就怎麼忍受著都捱了。
太妃這時才說話了,“你回去吧,你們三爺那裡我自有道理,你安心在榴緋軒就是了。”
這話不但讓採繁意外,常安家的也不明白了。
待採繁趔趄著去了,常安家的這才問道:“這個採繁只怕是對依怙生了二心了,這樣的人還讓她留在榴緋軒,只怕會有礙依怙的行事。”
太妃放下手裡的念珠,道:“現下依怙自然是不敢生出什麼心思來的,可誰知道日後她會不會真對安哥兒動了情。那時候又怎麼處?留著採繁就有這好處了,能時時讓依怙記得她應該的本分。”?
☆、第 130 章
? 那裡優曇婆羅院的婆子領著採繁就到韓氏跟前回話了。
婆子把採繁往地上一按,向韓氏福了福,道:“回三奶奶的話,太妃說採繁這丫頭雖不好,三爺瞧不上她,不抬舉也罷,但這麼攆出去了也使不上。如今三爺和三奶奶身邊除了依怙姑娘,關雎雖也中用,這不是眼看也要配人去了的,那時候就只依怙姑娘一人的,難免有不到之處。這採繁再不好總也在三爺身邊侍候過的,三爺的性子喜好她也知道些,沒有那些新來的莽撞,淨招三爺氣得。留著她這點用處也是好的。”
在聽說太妃又打發人來了,韓氏便慌了心神,直回想這些時日她有沒做下什麼讓太妃不快的事兒。
再見到被打腫了臉面的採繁,韓氏愈發驚慌了,暗道:“我才說三爺不要採繁她們,回頭採繁就捱了打。可見明裡打的是採繁,暗地裡何嘗不是在敲打我的。”
想到此,韓氏便覺委屈了,心道:“這回當真不是我的主意了,怎麼不是還是我的。”
所以婆子的話韓氏一概都沒聽清,直到婆子去了,韓氏這才慌慌張張的讓關雎打發人到前頭去找薛雲上回來。
關雎在旁冷眼瞧半天兒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她一想便明白了,所以心裡早就啐採繁好幾回了。
這會子韓氏又慌慌張張地讓她著人去請薛雲上,關雎便計上心來了,道:“奶奶別急,奴婢這就去。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白,好好的採繁她怎麼就捱了打了?還是受的優曇婆羅院的罰?別是她知道自己做不成姨娘了,想到太妃跟前告三奶奶你的黑狀,又不曾想的太妃並未信她,便治了她個調唆的罪。她這才捱了打的。”
韓氏一聽這話,再一想覺著也是這道理,道:“沒錯,定是這樣的。”
關雎又道:“由此可見,太妃的心還是偏心奶奶的,不然怎會打了採繁的。”
韓氏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兒,這才鬆了口氣,只輕拍著胸口,道:“真是這樣才好。只是這賤蹄子竟敢背後壞我名聲,看我怎麼治她。”說著,便又要拿問採繁的。
關雎又道:“三奶奶萬不可,不然豈不是坐實了採繁的調唆?”
韓氏忙問道:“那依你說,該如何?”
關雎道:“奶奶只需回明白三爺便成。三爺自有主意的。”
韓氏掂掇了一會子,道:“也罷,就去回三爺吧。”
關雎答應了“是”,出了上房找來個婆子去回薛雲上,自個就忙忙往下房去了。
彼時,葉勝男正看佛經,見是關雎來了,便道:“忙忙的,做什麼來了?”
關雎給自個倒了杯茶吃了,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說了,“還不知在太妃跟前怎麼說三爺的不是的。可見咱們是都瞎了眼,只防著歡喜,不知道她才是那個狼心狗肺的。”說罷,關雎不忿的又吃了一杯茶壓火。
葉勝男靜靜地聽了一會子,笑道:“只怕她向太妃告發的人不是三爺,而是我。”
關雎愕然道:“你?和你什麼相干的?”
葉勝男便將服侍她的兩個小丫頭子的話,說了一回,又道:“也是俗話說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到底是那樣一個身子的人,再做不成三爺的姨娘了,還能有什麼前程的。她自然就心生了不甘怨憤,這才有了這樣的心思。也是她不知道的,三爺正讓御醫給她和籜兮、歡喜她們配解絕嗣湯的藥了。只要她們好了,就是大管事的正頭娘子她們都做得的,不比做姨娘風光的。”
說罷,葉勝男便扎掙著從床上下來。
關雎忙攔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葉勝男隨手給自個綰了髻,道:“既然有人在太妃跟前說我的不是,我自然得分辨不是。”
關雎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