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如四爺說的,周瑛面上大不同了,只是功夫不到家,才一照面她眼中的狠毒就露了馬腳。
葉勝男卻像沒瞧見般,恭恭敬敬地給太妃磕了頭。
太妃的心情似是很不錯的,待葉勝男禮罷,便招手讓葉勝男過去同她說話了。
太妃開口就是一句,“這些日子在外,委屈你了。你很好。”
說罷,太妃又問常安家的,“我那套蟲草簪子的頭面那裡去了,趕緊找來。我要給了依怙。”
可見是周安在太妃跟前說了葉勝男的好了。
聽聞太妃竟賞了葉勝男這些好處,一旁的周瑛心裡雖有不快,但面上還是笑著湊趣道:“誰不說姑婆最是寬柔以待下人的。如今我親眼見了,才知道傳言有誤。姑婆這那裡你是寬柔待下,而是慷慨待下。姑婆待下人,比待我這侄孫女還要好。我可是吃醋了,姑婆你也要賞我東西,不然我可不依。”
葉勝男覷了周瑛一眼,暗道:“不管如何,還是有些長進了的。”
太妃果然笑了起來,“瞧瞧這話酸得。可別是你這潑猴瞧上我什麼東西了,趁這機會來訛了。”
周瑛趁機坐上太妃的短榻,抱著太妃的手臂,一邊搖,一邊撒嬌道:“我就是看上了,我就是看上了,姑婆你就把那套鳳凰銜珠兒的頭面給了我吧。”
聞言,葉勝男兩眉不由得挑了挑。
太妃指著周瑛直點,“你們聽聽,還真訛上了。罷,罷,罷,給你就是了,省得你天天來要,我連安生覺都不能了。”
屋裡的人自然是一起湊趣地笑鬧了。
就在這時,就聽有人來回說:“大少爺病了。”
太妃一聽,當下便沉下臉來,起身就要往外頭去。
一面走,太妃還一面直說:“怎麼就病了,怎麼就病了。”
王妃的小院離優曇婆羅院不遠,太妃到時康哥兒還在哭,只是那哭聲就跟小貓哼哼一樣。
太妃很是心疼,直責問王妃道:“我千叮萬囑的,康哥兒早產最是稟賦不足的,定要小心照看著。你們偏不聽,如今果然病了,這可是怎麼是好。太醫可來了?怎麼說的?”
王妃愧疚道:“也是我著急了,見康哥兒吃得少,便想著給她的奶孃補補,能出點好奶水喂他。沒想康哥兒吃了卻受不住。”
太妃氣道:“你糊塗。孩子小,又是這麼個身子,最是虛不受補的。”
太醫正好來了,太妃趕緊讓奶孃抱康哥兒給太醫瞧。
薛雲上聽說兒子病了,也正好這時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