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暫且先把那二人拿了,待孩子生下後,再處置她們。”
王道光得了話,就去將蕭嫫嫫和陸嫫嫫給拿了,暫且關在院裡的柴房。
而在王道光抓人時,穩婆正拿金剪在火上烤。
待王道光將人押解出耳房時,就聽韓氏在裡頭驚恐地叫喊道:“你要做什麼,救命,救命……”
穩婆則道:“還不快趕緊按住奶奶的,仔細她傷著肚子裡的孩子了。”
再後來的聲聲慘叫,讓人不由得膽戰心驚。
直到孩子羸弱的哭聲響起,耳房裡的慘叫也早只剩下了微弱了喘息,“孩……孩子,我的……孩子。”
芄蘭戰戰兢兢地躲在屏風邊上,不敢看裡頭既然染紅了床榻的刺目得嚇人的紅,“回……回三……三奶奶,是……是個小少爺,您……您可放心……了。”
韓氏聞言,原驚恐萬分的臉上慢慢浮現了笑容,氣若游絲道:“那……那就……那就好……”
末了,韓氏就似睡著了一般,就這麼閉上了眼了。
見狀,芄蘭只覺腿腳一軟,便跌坐到地上了,好半天才敢出聲喚道:“奶……奶,三奶奶?”
韓氏那裡還能答應她的。
芄蘭扶著屏風好不容易才又站了起來,一點一點地挪到韓氏的床榻便,哆哆嗦嗦地伸手到韓氏鼻下。
“啊”的一聲驚叫,芄蘭飛快地將手縮了回來,跌跌撞撞地跑出耳房,“不好了,三奶奶……三奶奶死了。”
而因為早產,孩子十分的羸弱,讓太妃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這會子對這孩子也是心疼得很,所以一聽外頭的喧譁,便沉下了臉,“誰在外頭吵鬧,還不快拖出去打死,仔細驚著孩子了。”
王妃也直皺眉的。
可就在這時,王道光卻來回道:“蕭陸二位嫫嫫,在柴房上吊死了。”
太妃忙捂住孩子的耳朵,“晦氣,晦氣,當真是晦氣。”完了,忙讓奶孃件孩子抱到裡間去好生餵養,這才又對王道光道:“去,抄了她們的住處。”
沒半個時辰,王道光便又來複命了。
太妃和王妃只見王道光呈上一張小紙條來,上頭只一句話,“若韓氏母子平安,你們家便都不得平安。”
看罷,太妃咬牙氣道:“好啊好。竟有人把這些腌臢手段耍到我面前來了。王道光,給我查,府裡上下徹徹底底地查。”
王道光的手段也是了得的,不出兩個時辰,就把幾個不成人形的丫頭婆子帶到太妃和王妃跟前來。
王妃先把人認出來,“這些不是老大家的陪嫁和陪房嗎?”
“這些肖氏的人?”太妃看向王道光。
王道光躬身道:“正是。正是她們買通了榴緋軒裡的人,將紙條藏在二位嫫嫫的箱籠裡的。”
說罷,王道光對跪在地上的幾個丫頭婆子道:“有什麼話還不快向太妃和王妃招的。”
那幾人疼得齜牙咧嘴的,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回太妃……王妃,是……大爺說,倘或……三爺爺一舉……一舉得子,便……便佔齊嫡長的名分,今後咱們奶奶……奶奶就是……就是得了兒子,也要……也要被壓低……一頭來的。我們奶……奶奶這才……去信……孃家,讓侯爺查……查清楚二位嫫嫫的……的底細,並……拿了她們的家人……家人做要挾。”
王妃氣得直哆嗦,“好,好,好你個薛沅。”王妃連尊稱也不用了,直叫襄郡王的名諱了,“就這麼縱容你的兒子害我的孫兒的。”
太妃也氣得不輕,道:“王爺如今在哪兒?”
王道光道:“聽動靜,宮裡的事兒應該也完了。這會子百官都進宮去了。”
太妃道:“那就把話帶到宮裡去,正好讓你們三爺也知道知道個原委。”
因熙皇子的不甘而延誤了時機,冠軍侯被當場射殺,熙皇子則被生擒。
皇帝原就是因心頭的一口氣,才撐到現下的。
見大局已定,皇帝心口的氣一鬆,便栽倒在地了。
所以帶襄郡王、鄭國公和承恩侯父子隨百官進宮來時,便將薛雲上和韓尚書人等只在皇帝寢宮前候著。
承恩侯忙上前與韓尚書說話,襄郡王則過來問薛雲上。
“皇上如何了?”襄郡王道。
薛雲上看了眼寢殿內,道:“鄧御醫還在裡頭診治。”
襄郡王也往裡頭看了看,才又要說話,就見宋志來的徒弟忙忙從遠處走來。
眾人還以為這小內侍是進皇帝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