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啊!”
“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了!”
地上古航眸光一凝;一躍而起,匆匆掃過慕煙華、韓烈、裴疏月三人一眼,連著話都來不及說一句,身形一閃已是穿過開著的窗戶,飛也似地竄了出去。
頭頂光線一暗,又一人自破開的洞中闖了進來。至多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襲緊身的蔥綠色羅裙,愈顯得高挑窈窕。手上一柄三尺青鋒寒光閃閃,圓睜的美目環視了一週,一言不發地穿窗而出。
慕煙華抬眼瞧了瞧屋頂的大洞,揶揄地轉向裴疏月:“裴公子不去做些什麼,讓那兩人賠償了損失?”
裴疏月轉著手上的玉杯,悠悠然舉到唇邊:“跑不了。”
“倒是我多口了。”慕煙華眸色漸深,不再多言。
古航與聶子晴,這兩個名字慕煙華上輩子都聽過,雖則並不認識,卻有幾次機會見過。這兩人,一個拜師藥宗,一個加入了神水宮,都是一路扶搖直上,闖出了赫赫聲名。
現下他們出現在此地,定然亦是衝著那入門測試去的。
慕煙華默默思量,忽而聽得兩聲輕輕的叩門聲,緊接著謝掌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東家,我在樓下聽到動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裴疏月抬頭看了一眼:“無事,我會處理。”
謝掌櫃應了一句,腳步聲漸漸遠去。
韓烈從桌子底下探出腦袋:“煙華,那瘋婆娘……走了?”
“走了,你出來吧。”瞧著韓烈驚魂未定的模樣,慕煙華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你跟她到底有何過節,至於怕她怕成這樣?”
韓烈拍拍心口,站起身來:“一眼難盡、一眼難盡!”
裴疏月倒了一杯酒,瞥了韓烈一眼:“什麼一言難盡,不就是……”
“不許說!”韓烈大吼一聲,跳到裴疏月身側,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你什麼時候成了長舌婦,我怎麼不知道?”
“話也說了,酒也喝了,我與煙華還要趕路,就不多打擾了。後會有期。”
韓烈嘴巴不停地張合,飛快地說完,放開裴疏月,拖著慕煙華的胳膊,從另一邊開著的窗戶匆匆離開。
涅影倏然起身,化作一道黑色虛影,緊緊跟上。
慕煙華、韓烈兩人剛走了幾步,街上眾人紛紛騷動起來,向著城東方向靠近。
“城門上有人爭鬥,聽說一男一女,瞧著都極為年輕!”
“多半是趕往浮空山的天之驕子,走走走,咱們也去瞧瞧,看那天才之戰該有何種風采?”
“煙華,走那邊。”韓烈縮頭縮腦,指著人群聚集的相反方向,“可別叫那瘋婆娘發現。”
慕煙華走在韓烈身側:“走那邊沒有問題,但你得將事情交代交代。我不想稀裡糊塗惹了麻煩,待旁人找上門來還不自知。”
畢竟對韓烈不是太瞭解,雖則瞧著是個心思簡單的,誰知道他是不是藏著什麼事兒。
韓烈面上有些不自然,吶吶道:“我、我就是跟她鬥過一場。她輸給我不服氣,一見了我定然要不依不饒。”
“是麼?”慕煙華懷疑地看著韓烈,“只是這樣?”
韓烈愈發窘迫,雙頰竟是泛起紅暈,低聲道:“她與我實力相差有限,我為了勝過她,施展了一招新學的秘技,一時收勢不及……將她、將她衣服燒壞了……”
“什……麼?”慕煙華怔了一怔,不由瞪了韓烈一眼。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那聶子晴出了這麼大的醜,還不得將韓烈恨到骨子裡?
為今之計,確實唯有遠遠避開。
慕煙華、韓烈兩人一前一後,悄悄出了沿山城,一路向著浮空山的方向趕去。
因著意外遇上聶子晴,韓烈一直提心吊膽,害怕再次當面撞上,竟是專挑偏僻之地走,進了城池亦是借道,不會多做停留,行進速度又有增加。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天氣逐漸轉暖,萬物生髮,春意盎然。
臨近浮空山,遇到的人越來越多,基本都是從各地趕來的年輕人,大多在十五歲至二十歲這個年齡段,像慕煙華、韓烈這般年紀,已是算得上比較少見。
一個一個上輩子耳熟能詳的名字,慕煙華在這裡再次聽到,心下多少有些感慨。
離著五月初五還有小半個月,浮空山觀雲峰早已聚滿了人,每日還有數百上千人從各地不斷趕來。
“煙華,我打聽過了。”韓烈面上帶笑,大步行至慕煙華身側,指著不遠處幾條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