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謹灝歡心。
原本就看楚謹瑜不順眼,暫且不說楚謹瑜的能力與他不分伯仲,最主要的便是父皇還在世時,對楚謹瑜的各種偏疼。
甚至,意欲將皇位傳給他。所以說,他這個位置,原本還是搶了楚謹瑜的!
因此,他便更容不下別人在面前說楚謹瑜的各種好。他乃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怎能由得別人樣樣比自己出色?
“嘿嘿,奴才不是嘴貧。奴才只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而已!”
見楚謹灝笑了起來,陸公公才將懸著的一顆心放回肚子裡。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上流下的冷汗,心中對楚謹灝的話嗤之以鼻。
只是為了性命,恭維你幾句又何妨?
其實,是萬萬及不上攝政王的大氣!陸公公此刻,巴不得楚謹灝早些下臺,他也好安然度日。
否則,日日這樣小心翼翼的活著,腦中的筋整日都是緊繃的。這樣惶恐的日子,誰他媽想過?
見楚謹灝開始深思不再說話,陸公公看了一眼即將下山的太陽,又輕聲對著楚謹灝道,“皇上,天色也晚了。此時已到了用晚膳的時刻,您可要動身前往鸞鳳殿了?”
楚謹灝聽聞此話,從沉思中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窗外,嘆息著說道,“走吧!”
其實,他現在面對楊柔,是有些膽怯的。
他自己也知道,利用一個女人的愛慕之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確實有些卑鄙,且楊柔還對自己一往情深,甚至在自己重病期間沒日沒夜的周全照料。
況且,她現在已經懷有自己的孩兒。
之前只是把她當做一個關鍵的工具,一步緊要的棋子。
在知曉她懷有自己的骨肉時,楚謹灝心中開始複雜起來。他這樣不擇手段的利用一個女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的是男人所為麼?
如今她既已有了自己的骨肉,便要好生帶她。畢竟,她現在是真正的屬於自己的女人了。
想到此,楚謹灝心中難免有些嘆息。誰能料到,世事如此反覆無常?
此時楊柔正在親自動手為肚中孩兒縫製衣裳,她滿目慈愛的輕輕撫了撫尚還平坦的小腹,滿心柔軟。
“娘娘,可要準備擺晚膳了?”
銀珠走了進來,看著柔貴妃如此神色,不由得也柔軟了聲音。
“嗯,擺吧!本宮這會子也有些餓了。”
柔貴妃抬起頭,輕聲說道。
“只是,皇上早上便吩咐了說晚上回過來陪您用膳。若是皇上還沒來,咱們便開始進用晚膳,皇上會不會怪罪?”
銀珠擔憂的問道。
“我說擺便擺,皇上要來便來。若是他一夜不來,本宮便一夜不吃飯不成?即便是本宮受得了,本宮的孩兒也等不了!”
一聽到楚謹灝,柔貴妃心中便不悅。因此,聲音也有些嚴厲起來。
“是,那奴婢這便吩咐人上菜。”
銀珠也見慣了柔貴妃自皇上昏迷後到現在的態度,雖疑惑娘娘為何會對皇上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但是,娘娘此舉,是對她自己、對楊府是最好的。
於是,銀珠也為柔貴妃開心,“真期待娘娘的孩兒出生,奴婢也縫製了好多孩兒衣物。到時候,拿出來娘娘可別笑話嫌棄奴婢做的不好!”
聽著銀珠如此調皮的話,又聽到她稱呼自己腹中孩兒為她的孩兒,並未稱呼小皇子小公主,柔貴妃心中也是極開心的,“你呀,快去擺飯吧,我餓了。”
銀珠開心的走了出去,不多時,一桌子菜餚便上了桌。
柔貴妃自懷孕以來,口味刁鑽,因此這菜餚也全是小廚房的廚子們想盡了法子、結合她最近一段時間的口味,合力研製出來的獨特的菜餚。
聞著這獨特的飯菜味道,柔貴妃只覺得食指大動,腹中也飢餓,直接坐下便開始吃用了起來。
就在她吃了個五分飽的時候,外面傳來請安聲,楚謹灝來了。
若是以前,柔貴妃定是放下筷子出去相迎。可是此刻,柔貴妃只是端坐在桌邊,繼續享用她的飯菜,對外面的聲音置之不理,置若罔顧。
那副神情,彷彿根本沒有聽到楚謹灝的到來。
銀珠雖有些擔憂皇上會不會怪罪柔貴妃如此無禮大膽之舉,但只要娘娘活得開心,她也誓死相隨。
楚謹灝雖沒有多來這鸞鳳殿,但有些不習慣柔貴妃未曾出門來迎自己。畢竟他是天子,他後宮佳麗三千,哪個不是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迎合?
但想著柔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