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的心眼子是最小的。就怕柔貴妃對著皇上吹了枕頭風,到時候真的給他們治一個欺君之罪!
“本宮沒那麼時間跟你們唧唧歪歪,你們讓開,本宮進去是有要事與太后娘娘商議。若是耽誤了正事,當心你們的腦袋!”
柔貴妃一揮衣袖,便直直的往裡面走去。
“貴妃娘娘請留步,還請貴妃娘娘不要為難屬下們!”
幾名護衛忙攔在前面,死活也不讓柔貴妃進去。
“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
銀珠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這些個狗奴才,簡直不把貴妃娘娘放在眼中!於是,柳眉一豎,不客氣的厲聲喝道。
“銀珠。”
柔貴妃伸出手輕輕示意銀珠不要說話,這才看向護衛們,冷笑著說道,“若是本宮今日非要進去呢?”
“這……貴妃娘娘,那便只有恕屬下得罪了!”
領頭的護衛首先拔出了手中的長劍,盡忠職守的說道,身後的護衛們也齊齊亮出了長劍。
一時間,劍拔弩張,場面有些緊張起來。
“呵……”
柔貴妃見此,也不害怕,也不退縮。面帶冷笑直直的朝著護衛手中的長劍走去,“本宮從小便是在兵器堆裡打滾生長出來的,還會怕你們手中的長劍不成。告訴你們,今日這壽康宮,本宮是進去定了!”
本來是想著以理來打動這些個冷血無情的護衛們,可是想著楚謹灝的病情、想著往日裡最尊貴的太后姑母竟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了好長一段時日、想著宋敏月與楚謹瑜還在壽康宮等待自己共同商議大事,心中不由焦急起來。
眼下,只能用最蠢笨、最直接、最粗暴地法子解決了。
領頭護衛見柔貴妃果真是絲毫不膽怯,微笑著直直的碰向自己手中的長劍,拿劍的雙手有些顫抖起來,見柔貴妃與自己的長劍相差不到一寸距離了。
柔貴妃腳步不停歇,仍是繼續往裡面走來。領頭護衛果真是為難至極,若是放她進去了,皇上那裡,怎麼交差?
可若是不放,柔貴妃這樣不要命的往裡面闖。若是誤傷了柔貴妃,皇上那裡他們仍舊是沒法兒交差。
再說了,柔貴妃如此真性情,他很是欣賞,也很是佩服!
想著皇上對柔貴妃的寵愛,領頭護衛一咬牙,撤回手中的長劍,一揮手,“大家閃開,讓柔貴妃進去吧!”
“大哥……”
幾名護衛大驚失色的看著領頭護衛,這若是被皇上知曉了,大家可就性命不保了啊!
領頭護衛面有難色,仍舊只是揮揮手,示意大家先不要言語,“貴妃娘娘,您請!”
“多謝。”
柔貴妃對著領頭護衛微微一笑說道,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回頭繼續說道,“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你們只管說是本宮硬闖便是,為難你們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壽康宮。
眾護衛感激的望著柔貴妃的背影,如此敢作敢當的娘娘,他們還是頭一次遇見!
“柔兒,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天色雖還不晚,但是太后依舊準備歇息,整日被困在這小小的四方天地中,日復一日的重複著這樣枯燥的日子,也沒什麼新意。
此時見柔貴妃走了進來,有些驚訝的問道。
“姑母……您還好嗎?我竟不知道,皇上表哥他,他竟是如此對你!”
柔貴妃此時見到有些蒼老的太后,心酸的掉起了眼淚,甚至忘記了自己如今是楚謹灝的柔貴妃。
“無妨,無妨……唉,柔兒,可是出什麼事了麼?”
瞧著親侄女如此模樣,太后心中很難受。憐惜的給她擦了眼淚,無奈的說著。
自己的親侄女,做了自己的兒媳婦,一時間自己也還有些不習慣,因此倒也沒有更正柔貴妃話語中的稱謂。
“太后姨母……”
柔貴妃正要回答,也準備開口詢問宋明月們到了沒有,便聽到宋明月略帶哽咽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
“明月!好孩子,你怎麼進來的?”
太后一轉身,便看到宋明月眼淚朦朧的站在寢殿門口,激動的說道。
“太后姨母,明月擔心您,便來看看您。您看看,還有誰來了!”
宋明月小跑上前挽著太后的胳膊,撒嬌的說著,順便回頭朝著殿外說道。
瞬間,楚謹瑜便優雅的走了進來。
“謹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