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孃親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破天荒的沒有不滿,沒有敷衍,順著杜小九的心意給她爬了幾次。
而杜小九也沒有像往日一樣,開心的激動著,至多也不過是扯了扯嘴皮子,牽強的笑了一下。
到了晚間吃飯的時候,寬廣的桌子上擺滿了飯菜,卻只有杜小九低著頭喂小肉肉。
在小肉肉生下來以後,第一次的,楚寧在吃飯的時候還沒有回來,甚至連去向都沒有說一聲。
杜小九抬眼看了一眼對面空蕩蕩的位置,低著頭,不知道怎麼的,眼眶有些發澀,心裡也覺得委屈不已。
想了想,到底是沒有忍住,派入畫去打聽楚寧到底回不回來吃飯。
沒多久,一直貼身跟著楚寧的甲七硬著頭皮過來道:“夫人,將軍說他晚上有事,就不回來吃飯了。”
杜小九低著頭聽著甲七的話,沒有反應,一隻手抱著小肉肉,一隻手喂著他,沒有注意,湯匙朝著小肉肉的鼻子塞去,惹得小肉肉不滿的拍下了她的手。
杜小九愣愣的看著自己被拍紅的手,良久才低低的應道:“恩,我知道了。”
甲七硬著頭皮看了一眼明顯不好受的杜小九,想到在酒樓裡買醉的楚寧,心裡也是糾結不已。
晚上睡覺的時候,杜小九破天荒的沒有陪著肉肉睡覺,把肉肉交給了乳孃,一個人躺在空曠曠的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床板回想著白日裡的事情,酸澀的情緒充斥著她的胸腔,眼淚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這一晚,楚寧沒有回來。
就這樣,又彆扭的過了第二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杜小九又再次的重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等到她閉著眼睛,模模糊糊的隱約有了些許睡意的時候,一個冰涼的、帶著濃重的酒氣的身子靠了過來。
那個人歪歪扭扭的被人扶了進來,渾身的帶著一絲酒氣。
扶到了屋子裡面,杜小九聽著楚寧帶著酒意的低沉的聲音:“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屋子的門被人貼心的拉了起來,杜小九隔著昏暗的月光,看著楚寧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秉著呼吸看他。
似是,沒有想到出床上有人,隔著床幾步之遙的時候,楚寧的腳步頓了頓,停了下來,隨即轉身打算離去。
杜小九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被子,低著嗓子小聲的喊了句,“雲曦。”
楚寧的身子顫了顫,本來抬步離開的步子終於停下,轉了身子,回過身來。
就這樣,一張床上,睡著楚寧和杜小九。
分明是本來應該相擁而眠的兩個人,但是此刻兩個人卻背對著背睡覺,中間隔著大大的空隙,好像楚漢的分界線。
杜小九面對著床的內簷,瞪大了眼睛,一宿都沒有辦法睡的著。
而和她背對著的楚寧滿身酒氣,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有睡著。
良久,杜小九轉過身來,看著楚寧的後背,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心裡似被海浪敲打著的砧板一樣,浮浮沉沉,得不到救贖。
唯一心裡能夠安慰的就是,楚寧的身上只有酒氣,沒有胭脂味。
杜小九往楚寧的那邊挪了挪,想要靠近楚寧,但是楚寧卻往外面挪了挪。
像是觸電了一般,原本努力的靠近的杜小九一下子僵硬在那裡,動也不動,良久,默默地又挪回了裡面。
寂靜的屋子裡,唯有楚寧黯啞的沒有絲毫感情的話語:“睡吧。”而他,依舊背對著她。
……
杜小九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了的,但是她一覺醒過來的時候楚寧早已經不在。
杜小九坐在床上,想著昨晚的情景,任由思緒發散,一個人獨自的發著呆。
腦海裡始終充斥著,那一日,楚寧摔門而出,和他昨日淡淡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一時之間,各種滋味在心頭。
入畫推著門進來想要伺候杜小九洗漱,連著喊了好幾句,但是杜小九都沒有聽見,一個人跟個木樁子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看著府裡這幾天怪異不已的氣場景,入畫作為過來人,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些,頓時不由得嘆著氣勸慰道:“夫人,入畫雖然只是奴才,但是有些事情為了您好,卻也是不得不提提的,您和將軍,最近是不是吵架了?”
杜小九愣愣的轉過頭來看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下意識的盯著入畫看,看著入畫一張一合的嘴唇。
見狀,入畫就知道杜小九這是預設了,不由得嘆氣:“夫人,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