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慎回答的倒是老實:“琴棋書畫,學了一點,都是些皮毛,少不得檯面。”
方才那嬪妃卻是不死心,似乎就非得要讓柳慎無地自容了她才甘心一般,笑道:“不是吧?但凡是世族姑娘,哪個出來不是有一項非凡絕技,像是趙大人家的姑娘,出口成詩;商家的二小姐,一舞傾城;還有慶王家的小郡主,一手好琴連宮中的琴師都歎服,你能叫玄鉞看上,想必定有不凡之處吧。”
“我向來是個沒有出息的,也沒有才女的命,學這些不過是閒暇時候用來打發時間罷了,我家世子爺若是真想聽琴看舞,家裡有的是歌姬舞娘。”柳慎表情太過於直率,所以竟然沒有人覺得她話中暗諷別家姑娘們是舞娘歌姬。反而覺得這妃嬪實在是不像話,自己算起來是長嫂了,卻對一個新婚小媳婦如此咄咄逼人,實在是不像話。便有其他的王妃將話題岔開,一句接著一句,好似賭氣一般,不讓那妃嬪插上半句話。
如此,那妃嬪實在是鬱悶,自己又本又想借此在李皇后面前示好,如今不但沒能取悅李皇后,反而惹怒了這麼多人。她自己也曉得,所以自己喝了半盞茶,就假借更衣先離開了。
“喲,這便是玄鉞的媳婦麼?看著的確可心得很。”叫宮女扶著過來的嬌媚女人,正是蕭淑妃。
柳慎並不認得,這時只聽有人在旁邊笑聲提醒她:“這位是蕭淑妃,與皇后娘娘可算是平起平坐了。”
蕭淑妃?柳慎腦子裡忍不住浮現那晚蕭鏡夜攔她馬車時候的情景,如今想起來,竟然會覺得有些蒼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