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大義,這顯然是不行的,容易吃虧,於是當即就將兩位孫女叫到跟前去,“以後有人若是想害你們,你們就先動手,然後在想法子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他的頭上去,讓人覺得你們是這無辜的那個,知道不?”
小蠻聽得認真,天真的仰著頭問道:“那要想什麼辦法呢?”
“這個可不好說,得看你們遇到的是什麼事情了,比如今日你們娘就反應得很快,做的很好,所以做事情一定不能猶豫,要果斷些,她要是晚了一分,現在就成了她謀害皇貴妃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哦。”老王妃也說的及認真。
這叫紫蘇不禁擔心起來,輕輕的在柳慎身後推攘了她一把,小聲問道:“世子妃,這樣會不會教壞小孩子?”
柳慎卻不以為然的笑道:“也不算吧,這年頭好人太少,壞人太多,學精明一點總是好的,少吃虧嘛,你也可以聽老祖宗說兩句,我覺得說的還不錯。”
紫蘇嘿嘿一笑:“是麼?可老祖宗說了,辦法要自己想,就奴婢這破腦袋,哪裡有小姐們的精,還是罷了。”
這正說著,外頭就聽見丫頭給人請安的聲音,柳慎尋出去一看,來人正是程氏和餘氏,兩人一臉急色匆匆,目中的擔憂就更不必多說了。
她們瞧見了站在門口的柳慎,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程氏依舊不放心,急忙上前來拉著她檢視了一番,見著沒什麼大礙,又問孩子。
“都沒事,伯孃你莫要擔心了。”一面招呼著她們進去。
與老王妃請了安,見兩個小寶貝都沒什麼事情,程氏這才真的放下心來,一面讓餘氏先回家去告訴大老爺,讓他放心。自己則留了下來,與老王妃說會兒話。
然不大一會兒,就有宮裡的御醫專門給母女三人診治,結果自然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些受到驚嚇,好生安養就是。
那御醫回去覆命之時,特意還在柳慎面前低聲笑道:“淑妃娘娘說了,世子妃只管安心養著身子,她有了空自會上門來親自感謝的。”
柳慎早在這御醫一臉憂心忡忡的告訴跟過來的內侍太監,說母女三人被驚嚇得不輕,就曉得這人是蕭淑妃的了,所以此刻聽到他的話,並未意外,只是笑著應了,還特意讓紫蘇拿來兩件玩意兒,在開藥的時候放在了他的藥箱裡。
這御醫當時就用眼角餘光瞟到了,看到那兩個玩意兒都是珍品,心下高興,面上卻一臉正氣,還仔細吩咐了紫蘇等人,要好生煎藥云云。
把他送走了,那內侍也很婉轉的表達了皇帝的歉意之情,不過聽這口氣,此事就麼完了。
程氏和老王妃,少不得將此說一番,話語中自然是埋怨不少,她在這裡留了晚飯,柳慎才叫紅包送她回去。
紅包回來沒多大會兒,就有管事的來稟報,秦家公子親自上門來道歉了,這可是三甲狀元郎,而且長得又那麼好看。
可是府上下人對與他的崇拜,已經從秦清拿起匕首的那一刻間飛灰湮滅了,所以也沒有了所謂的笑臉相迎,反而是冷冰冰的將他阻攔在大門外:“狀元郎稍等片刻,等小的回去稟報了老祖宗。”
這下人也精明,不提世子妃,反而要去找老祖宗拿主意,這叫秦譽不禁擔心起來,莫不是柳慎果真被姐姐嚇到了?於是就更加的坐立不安了。
在外面吹了好一會的冷風,這戰南王府的大門才緩緩開啟,可是那下人的臉色卻很是不好看,口氣也不大客氣:“狀元郎請進吧,我們世子妃在客廳等著你呢,她身子不好,狀元郎有什麼話可趕緊說。”
這般無禮卻又能如何,是姐姐害人在前。秦譽在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加快了速度。
廳中,柳慎見他來,倒也是禮遇相待。
“其實你大不必來,我曾經可還欠你一條命呢。”所以這次可以不用來道歉,相互抵消不就好了嘛。
秦譽卻是苦苦一笑,看了看自己的這腿,如果不是自己的這條腿,只怕今日自己是無法也不相信,姐姐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他嘆了一口氣,一身藍衫素衣,早沒了當初柳慎初見時候的意氣風發,傾國傾城,神情間更是有不少的落魄之意。“其實,我這性命是世子爺救的,算起來已經兩不相欠了。”
他說著,沉默了片刻,忽然又抬頭朝柳慎看去:“我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她究竟是我的姐姐。”
柳慎是很同情他的,而且還能感同身受。只是卻不能一味的縱容著,那樣總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但是他跟柳慎說這話並沒有什麼用,柳慎抬起茶盅,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