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只怕知曉了,要氣得半死吧?”
寧中南並不知曉這位蕭家少爺曾經鍾情於世子妃,所以對這位蕭家少爺的行事做派,很是讚賞。“雖是如此,同樣是皇親國戚,他遠遠的比李奇正直了許多,便是衝此事,只怕也會讓大部分忠良高看蕭家一眼。這樣對於蕭淑妃和小皇子,有利而無害,蕭家老爺若是能想到這一點,只怕不但不生氣,反而暗自高興呢。”
這一層柳慎確實是沒有想到,當即不禁展眉笑道:“說的正理,我也糊塗了,蕭家老爺素來是個出了名的老狐狸,只怕此事他早就知曉了,不然怎會任由蕭鏡夜帶著素梅到順天府尹呢。只不過蕭家這樣的話,只怕以後很是難以抽身回來了。”
“屬下以為,只怕蕭家並不打算處於現下的狀況。”寧中南雖然對於朝堂謀權不在行,可是因為站得遠,所以看得更清楚。
“呵呵,若真是如此,那這京城可就要熱鬧起來了。”皇帝只怕以後也不會太閒著。想起寧中南所言的黑衣人,便又問道:“以後此事咱們不必在多管,這些日子你們也歇一歇,好好的看這出大戲吧。”
柳慎是怎也沒想到,她只是想要給李皇后敲下警鐘罷了,卻不只是引來了這些神秘的黑衣人,還有蕭家也插了一腳,如此的話,這盤棋已經太大,不需要她在考慮落子了,因為已經有大把的人接替她執棋。
青羽不在身邊已經許久,有時候柳慎竟還有些不習慣,宮宴的時候見過公孫祁然一眼,只是並未說上話。江南那邊,也一時沒有訊息過來,所以柳慎還不知曉青羽身受重傷的事情。
從書房回來,紫蘇打著燈籠在前面,方才進去書房的那個人是飛羽營的百夫長,是紫鳶的父親,但是紫蘇沒有半點的質疑,因為老王妃說過,這個家裡全權交給了世子妃,她們要做的便是幫世子妃。
但是飛羽營的人聽命與府上女眷,這還是頭一次,因此心細的紫蘇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王爺王妃已經許久沒來訊息了,世子爺又在外頭。只是卻也不敢問柳慎,不過看世子妃今日眉間的愁緒少了許多,想來寧伯是帶來了好訊息。
上元轉眼就到了,城中處處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府上自然也找師傅做了許多,只是兩個小丫頭還惦記著老王妃的話,總是想去外頭看。
李奇的案子已經遞到御前了,對於此事皇帝竟然沒有半點的含糊,當即就派了欽差大臣去查辦此事,而辦理此事的欽差大臣,正是去年的新科狀元郎秦譽。
這秦譽從前柳慎是聽過才名的,但聽得更多的,還有他與哪家姑娘今日痴纏成綿,隔日又同哪個樓裡的頭牌山盟海誓,不過即便她身邊的女主角一直在換,卻沒有聽說過這些女人為此生仇,可見這男人御女有術。
府上其實並沒有那麼多事情要忙,何況又有這麼些得力管事,所以柳慎現在每天可以騰出許多時間來處理別的事情,比如重新檢視這京中的各大家族。
秦家,柳慎自然沒有錯過。
忽想起那日攔住她的女人,與這秦家的小姐倒是有幾分相似。這些檔案都是寧中南給她整理來的,應該是沒有什麼出入。
秦清,秦家嫡長女,才貌雙全,不過十三歲之時,得了重症,自此後便處於深閨之中養病,於年前才愈。
不過之前柳慎一直都被周苑關在小院裡,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連著身邊的良珠也沒聽說過這秦家姑娘,所以柳慎晚上的時候便問起紫蘇。
“你聽說過秦家小姐麼?”柳慎本是無心之問。卻把紫蘇驚了一下,手中的燈籠還險些掉在地上。
“怎麼了?”柳慎隱隱察覺到她的異常之處,趁機追問道:“世子爺認識她?”
紫蘇額間已經冒出了細汗,腳步也有些不自然起來,一面支支吾吾道:“世子怎麼??怎麼會認得秦家小姐呢,世子妃您不要亂想了。”說完,似又覺得自己語言不妥,正欲辯解,卻見世子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自己的前面,一雙清澄明目正直直的鎖視自己。
柳慎看著她,忽然揚唇笑道:“紫蘇,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的打聽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麼?”
紫蘇神色一陣,一面垂下頭,緊緊咬著雙唇,“此事此事???並不是世子妃想的那樣,世子從前是認識秦家小姐,可是可是??????”
柳慎卻忽然轉身朝前走去,淡淡道:“原來是從前啊!”既是從前,自己又何必較真?
到了書房,紫蘇已經是在外面候著,柳慎推門進去,寧中南已經等候多時了,一見柳慎進來,急忙稟道:“世子妃,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