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南每日按時來與柳慎稟報沈正春的行動,至於青天司的監視,柳慎並不去管,因為公孫鉞已經安排好了,她只要做自己的事情便好。
“如世子妃所料,昨日潛入沈家的人前前後後便有兩撥,第二撥看著並不是咱們大夏的人,也不知道怎會牽扯其中。”寧中南昨晚特意在沈家蹲了一夜,所以收穫是極好的。
柳慎低頭看著賬本,聽到他的回話,秀美的眉揚了揚,似有幾分詫異,“呵,這沈大人上任沒多久,案子辦了不過幾件,仇倒是結了不少。”
“屬下以為,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那些人,是得去查個究竟。”寧中南雖然外表看著像是文人雅士,可到底是行軍出生的,所以做事情也是有些雷厲風行的風氣。
柳慎並不反對,只是叮囑道:“都小心些,別為了一點小事把性命葬送了,家裡媳婦孩子都等著呢。”
這話雖並不煽情,可是寧中南還是有些小小的觸動,“世子妃體恤,屬下定然會轉告大家謹慎,也是他們的福氣,能有世子妃這樣把將士性命當寶貝的主兒。”
合上賬本,柳慎這才抬起頭來,兩目清澈明亮,讓人忍不住想要回避。只聽她語氣平和:“這是什麼話,咱們府上的人,哪個的性命都金貴得很。”
“是是,世子妃說的極是,既是如此的話,那屬下先去安排,若有什麼訊息定立刻來稟報。”說不,朝柳慎鞠身退下。
新閣的夜景很平淡,倒是書房那邊的空地上,種著一塊麥田,算是這院子裡唯一的生機了。坦白的說,柳慎是極其不喜歡這裡的設定,用果兒的話來說,家裡連朵花都沒有,想要摘一枝梅花,還得去別人家討要。
紫蘇進來,見柳慎佇立在窗前,拿了披風過去與她披上,又將窗戶關小了些,“外面可冷的緊,世子妃可要仔細,您若是著了涼,這家裡可就沒個主事的了。”
柳慎聞言,回頭笑問道:“感情你擔憂我,就是怕我病了沒主事人?”
紫蘇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我哪裡是這個意思,世子妃莫要尋我開玩笑。”
柳慎見此,淺淺笑開,問起雙胞胎女兒。
“兩位小姐這些日子可是乖巧,就是臨睡前都在嚷著喊世子。”說到此處,紫蘇不禁嘆了口氣。
“那布老虎呢?”柳慎也是極心疼,可是公孫鉞卻又回不來,她也是沒法。
“自是抱著的,睡著了奴婢怕咯著她們,可是拿也拿不過來,都抱得緊緊的。”那兩個布老虎有一隻耳朵都壞了,還捨不得,天天抱著玩耍。
柳慎也重新給她們做過好看的小馬兒,可兩個小丫頭就是偏偏最喜歡那布老虎,可見姑娘家,果然是跟爹最親的。
沈正春將所有關聯的證據都整理好,就只准備上交給刑部去了,這幾日可謂是過得心驚膽戰的,相府的那個可惡管事已經來了幾次,可越是看到他的那副嘴臉,沈正春將此案子上報給刑部的決心又多一分。
真真是狗仗人勢。
劉士才也是滿身的鬥志,尤其是這兩天裡他接待了許多從西山來的人,這些人裡,大都是來了幾個月的,只是卻不敢上府衙擊鼓,直至前幾天城中到處飛舞著李犯案的證據,他們這才長了膽子。
“大人現在就要去麼?”劉士才有些激動的看著正在整理官袍的沈正春,他雖沒能入仕途,卻也能為民請命了,心情如何不激動不高興。
李奇是正三品的武將都統,審查他沈正春雖然還沒有資格,但是案子是從他接手的,自然要按照一切正常的程式,先審理收集,在上交給刑部。
沈正春點點頭,心裡難免是有些害怕的,這些東西上交了,那麼他自此要麼官運暢通,要麼就被革職查辦,若是倒黴些,只怕身家性命都會搭進去的。
這時,外面的伸冤鼓又響了起來。
二人相視一望,將那些東西放進箱子裡鎖上,急忙朝大堂去。
不想二人這才合上書房的門沒走多遠,就有一黑衣人從樑上跳下來,直接拿刀劈開箱子上面的鎖,可是鎖才開啟,那黑衣人還沒取到裡面的東西,忽然又出現一個身材修長的黑衣人,一對雙刺將其阻攔住。
房中二人廝殺,外面的大堂裡,單間一位身著布衣的少女跪在堂中,與她同來的還有蕭家少爺蕭鏡夜。
沈正春見此,心下頓時生了主意,一面詢問這女子擊鼓所為何事,狀告所謂何人?
說巧不巧,這少女告的竟然還是西山都統李奇,本是殷實之家,家中姐妹死人,如今三位姐姐被李奇強行搶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