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被哽咽道。
等到餘音說完,號鍾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才長長的輸了一口氣,號鍾抬手揉了揉額頭,嘆息著說,“天歌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可能!我在禁林之海並沒有尋到尋到她的”餘音說不出‘遺骸’兩個字,一口氣卡在心口。
先前與禁林之海餘音並沒有尋到天歌的蹤跡,她還鬆了一口氣,安慰自己天歌可能是先行回了九天之池,可是如今天歌竟然沒有回來!
“她,她沒有回來?”餘音顫抖著聲音又問了一遍道。
號鍾凝重的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餘音突然失聲痛哭出來,若是天歌無事,那她第一件事就是要返回九天之池的,而若是她沒有回來,那便——餘音不敢再想下去了,禁林之海的兇險她也曾經聽號鍾說起過,那是一個兇惡之地,雖不比大荒之境,但是如天歌那般的小鮫人進去,怕是也在劫難逃。
“阿音,別難過。”號鍾安慰道。
餘音淚眼婆娑,如今天歌幾乎已經是確定遭遇不測,自己怎麼會不難過?而二哥
“我要怎麼同二哥說?二哥他怎麼承受的住這個訊息”餘音閉上了眼睛。
忽然外殿一陣騷動,不多時,焦尾便橫衝直撞了進來。失蹤多日的繞樑上神終於歸來,九天之池的仙童仙娥們皆是欣喜,奔走相告,這不一會兒,訊息就傳到了焦尾的耳中。
“阿音!天兒在哪裡?”此時的焦尾面色蒼白,憔悴異常,簡直不像是餘音所認識的那個從容的二哥。
餘音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見此情景,焦尾眼中突然燃起的光熄滅了,身子頓了一下。
“你們失蹤後,我同焦尾便四處尋找,但是毫無蹤跡,你們兩個人就好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號鍾嘆息著說道。
“我同天歌不敵五魔奎,他一心想要抓住我,他將天歌打暈扔下了禁林之海,我眼睜睜的看著,眼睜睜的看著卻毫無辦法”餘音不忍再說下去,手不停的抖起來,天歌不能有事,天歌不會有事。她承受不住這個事實,九天之池承受不住,而二哥焦尾,更是不能。
焦尾在一邊踉蹌幾步,餘音抹抹眼淚想要上前扶住焦尾,豈料卻被他輕輕的拂開。餘音一愣,號鐘上前扶住餘音。
焦尾任由自己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臉色已是慘白的一片。
“阿音,天兒怎麼沒有回來?”焦尾忽然抬頭望著餘音問的奇怪,口氣極其的淡,就像是平日裡一般無二,但是餘音就是自其中聽出了其中的固執。他固執的相信,天歌只是走失了,他固執的相信,那個丫頭還活著,他固執的相信,天兒會如餘音一般,在某一天突然出現,對著他說:哥,我回來了。
“二哥,天歌不會有事,我們繼續尋找,會找到的”餘音強忍著淚水,聲音卻抖得厲害,彷彿下一秒就要再哭出來一般。
焦尾沒有言語,只是臉色慘白的坐在那裡,看都不看餘音一眼。餘音想要上前去安慰點什麼,卻不知從何開口。
“天歌不會有事的”餘音終於繃不住,眼淚自眼眶中滑落下來。
號鐘上前握住餘音的手,一面又轉向焦尾,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有開出那個口。自己的這個二弟啊,號鍾嘆氣。那年,他被自己踹去東海,回來的時候竟然帶回來一個流浪的小鮫人。自那之後,那個名為天歌的小鮫人便一直隨著焦尾。號鍾本以為二弟只是一時興起,但誰知這兩個人就這麼的,走過了萬年的時光,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如今見二弟獨自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悲傷就此蔓延開來。
這時,一個仙童進殿,朝三人施了禮,對著號鍾說道:“上神,綠綺上神派人傳了話來,不久便自北海回來了。”
話說這九天之池有四位琴神,號鍾為首神,焦尾其次,餘音也不必多說,而這四神之三,便是那早些年就去了北海的綠綺上神。她走的時候餘音還小,三姐的音容笑貌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這個三姐才是真正的風華絕代,不妄為一代上神之姿。
“阿綠怎麼如今這個時候回來?”號鍾低聲的問了一句。
“不知,剛剛弦子回來了,說是上神過些時日便要回來了。”仙童如是般回答道。
號鍾沉吟來了一下,這弦子便是綠綺貼身的仙娥。綠綺早就離開天池很久了,對於她同北海那位的那點事情他也不願多插手,都是孽緣。不過既然自家三妹樂意去織絲成網,將自己牢牢纏繞在情纏之間,便也隨了她。只是為何她就突然這般回來了?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