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倒是戲謔故意讓人笑的,卻見到江彥華竟然嚎啕大哭了出來。
“哎,你怎麼了,以往你不是說哭像是女人一樣嗎?”李欽看著好友哭泣,頗有幾分無奈。又不是顧錦他還能各種安慰,江彥華竟然哭了他根本是手足無措啊。
拍著江彥華的背脊,李欽的語氣都是無奈的,“好了別哭了,再哭你就不是玉面公子了。”
“去他的玉面公子。”江彥華暗罵了一聲,到底是感到了一陣難堪再也不說話了。
他是真正捨不得,既捨不得自己的好友,也捨不得自己的妹妹受苦,是以才會這樣發洩出來。
而哭完之後,江彥華也好受很多,擦拭乾淨了,淡淡地說道,“子墨,我會多配一些藥方出來的,看看能不能有些作用。”
“好。”李欽深知一旦他去了,最痛苦的並非是自己,而是遺留下的人,是以每個人,他都儘量讓他們心有掛念,這樣的事他才不會拒絕,一口應了。
待得江彥華徹底恢復了冷靜,李欽才淡淡地說道,“在錦兒面前,我不希望你透露絲毫,即便只剩下幾個月,我也希望,這幾個月她是開開心心的。”
“這……”江彥華略加猶豫,還是說了,“可若是幾個月後,她知曉了一切,會不會恨你?”
“恨才好,一旦心如死灰,才是真正完了。再說錦兒有了身子,若是因為這些事傷害到孩子,那我才無法原諒自己。”李欽語氣淡淡,但一切都已經想周全了。
復又想起一事,李欽問道,“這藥用下去,能維持五個月嗎?”
“應該可以,只不過,會一日比一日痛苦,你真能熬下去嗎?”江彥華眼中透出一絲不忍。
“沒問題。”李欽一口應了,又擔心再多相處,江彥華只會越發難過,索性便開口告退了。
江彥華點點頭,看著李欽大步離開的背影,從這個筆直高大的背影看去,壓根看不出任何端倪。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李欽前幾日會做這麼多,他想給她留下最美的記憶啊。
可嘆這一對有情人啊!江彥華倒是不哭了,但卻深深地嘆了口氣。
**
顧錦半點不知,此刻她正在處理印花布的事宜。
她拜託嚴敏叫來了嚴敏所認識的所有布匹商人,而她自己也派人將人全部叫齊了,此刻正一同聚在流海樓的雅室內。
大家入了雅室,也沒多想,還以為顧錦要根據協議來說一些話呢,此刻有了機會能夠聚集在一塊,不少人都悄然說著自己的話兒。
直到顧錦到來,大家方才安靜了下來。
大家推搡一番,才有人站了出來,恰好便是北邊布匹大商人孫老頭,孫老頭看了顧錦一眼,笑著說道,“顧姑娘叫我們前來可有要事?”
“是啊我們可忙著呢。”
嚴敏看了眾人一眼,眾人嘴唇動了動,到底將其他抱怨的話語收了回來。
比起在這些商人心目中的價值嚴敏可是高多了,因為她底蘊深厚,來自北方的嚴家,而顧錦雖然有能耐但畢竟是新崛起的,眾人也就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正是因為有她替著顧錦做擔保,是以這些人才會給了面子過來,還能聽顧錦說兩句。
顧錦感激地看了嚴敏一眼,而嚴敏是從頭到尾知曉了一切的,心裡面還有幾分愧疚,便衝著顧錦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說話了,其實她心裡也好奇顧錦會如何處理,畢竟這樣大的事呢。
顧錦看了眾人一眼,而此刻已經安靜了下來,她勾著唇,不急不緩地說道,“原本賣給大家的那些布匹自然不會變的,價格也不會動。”
“只不過,我此次叫你們前來,不過是想與大家一塊和氣生財罷了。”
不待眾人提問,顧錦便笑了起來,“我想送大家一份厚禮,而大家也幫我一個小忙,可以嗎?”
“顧姑娘先說說看。”立刻有人介面道。
“我打算把做印花布的秘方,全部告訴給各位,只不過有個條件,這第一年的印花布,必須從我這裡拿,而你們需要幫我賣,我做了多少,你們必須來拿走多少。等第二年,就可以自己做印花布了,諸位意下如何?”
顧錦的話語幾乎是一字一頓極為緩慢的,確保每一個人都能聽到。
原本安靜的氣氛瞬時被破了,所有人都相互討論了起來,然而不管怎樣討論,他們都是大賺特賺的,只需要幫著顧錦賣上一年,後面的就歸他們賺錢了!
然而聊不了兩句大家便也停下了,因為此刻已經人人都成了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