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著她,根本沒看出什麼危機。
隱忍地嚥下這口氣,繼王妃揮了揮手,“來人,將周媽媽和童媽媽喊過來。”
“等等。”顧錦出聲打斷了繼王妃的話語,“不要一同喊過來,先喊童媽媽吧。”
繼王妃更加有些搞不懂顧錦的意思了,面上只好嚥下所有的氣,依顧錦所言做了。只是到了這一刻雖然顧錦行事詭異,但繼王妃相信,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蚱蜢,周媽媽和童媽媽是絕不可能出賣自己的。
雖然顧錦這幅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上去真是刺眼,但繼王妃此刻倒是全部忍了下來,她等著看顧錦到時的下場!若是顧錦什麼都說不出來,就別怪她說顧錦不尊孝道了!
就算顧錦說出點什麼,只要她不承認那點東西又算得上什麼?
繼王妃也坐了下來,等著看待會顧錦所為。
“母親。”江若蕾倒是好奇顧錦要做什麼,正要開口詢問,卻發現房中都是極為安靜的,不由抬起詫異的雙眼看向繼王妃。
繼王妃示意江若蕾安靜看著,自己也看向了顧錦,卻見著冬雪拿著筆墨紙硯,而顧錦走到邊上空餘的桌上,迅速地寫著什麼。
繼王妃心裡又有些打鼓了,只好不斷地安慰著自己。不會的,這麼多年了,那嫁妝單子只要她不給,誰會有?童媽媽和周媽媽是絕對不會出賣她的,就連兩人的兒子都被她捏在手裡。
江譚映將自己妻子的表現都看在了眼裡,然而就像是繼王妃所想一樣,江譚映也將素瑤的嫁妝當做了宗親王的所有物,所以他才會讓繼王妃用著,否則,將這樣萬貫的嫁妝都給一個出嫁女,那他們如何維持這個開銷?
不多時,童媽媽便到了,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而就在此時,顧錦也放下了手中的筆。
不得不感謝她的好記性,顧錦含笑吹乾了紙上的墨跡。
“待會,不管出現什麼情況,王爺王妃你們都能不說話,讓我處理此事嗎?”顧錦看了眼端正坐著的兩人。
繼王妃神色一變,而江譚映卻是覺得顧錦就一個小丫頭能發生什麼,等顧錦玩夠了玩出了事他再責罵,這樣連他爹都不會怪他了,立刻介面道,“好。”
顧錦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這就是她為什麼一定要留下江譚映的原因,江譚映的為人並不複雜,是以,幾個照面基本便能做出判斷。
既然自己丈夫都應了,繼王妃還能說什麼,她一貫的形象就是柔軟,只好將也含笑應了下來,面上滴水不漏,“錦兒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可以讓我們幫你的。”而實際上,她心裡面已經開始犯嘀咕了。
顧錦見著兩人都應了,而唯一在邊上的江若蕾根本不足為據。只要她的心絲毫不入,江若蕾和江譚映那點表現,在她眼中就像是鬧劇。
一切準備就緒。
可以開始了呢!顧錦眸中閃著光亮,看向出現在門口踏過了門檻入內的童媽媽。
童媽媽看向屋內就有些驚慌,怎麼這麼多人都集聚在一塊不出聲,江譚映神色嚴峻,繼王妃不斷向自己使著眼色,而顧錦正冷冷看著自己,這是出了什麼事嗎?
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一想到這個念頭,童媽媽就渾身一哆嗦,連忙跪倒說道,“奴婢來了。”
說罷童媽媽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等待著人說話。
顧錦將紙條放入冬雪的手中,一步步走到童媽媽的面前,也不讓童媽媽站起來,反而是冷聲斥道,“你好大的膽子!”
童媽媽抬起眼睛偷偷看了顧錦一眼,只見顧錦眼中一貫淡然自若,與話語中的冷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越發顯得高深莫測起來。
她看不出任何端倪,一下子就驚慌起來,“大小姐這話何意?”
繼王妃就算想給童媽媽使眼色,但也不知道顧錦是什麼意思,自然沒有動作。
然而下一刻,繼王妃就恨不得時光倒流!
只見顧錦讓冬雪將手中的單子交給童媽媽,冷聲喝道,“你看看清楚,周媽媽已經交代了!說這都是你從庫房中拿出的東西,你還不老實承認?”
童媽媽只是掃了一眼,便迅速面無人色,心裡暗暗罵著周媽媽這老貨,故意將她出賣了好開脫,難怪她一來就有一種審訊的氛圍,顯然前面就審訊出了周媽媽,難怪繼王妃不斷衝著自己使眼色,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不好過,誰都不要好過,童媽媽立刻大喊起來,“不僅僅是我拿了啊,周媽媽和繼王妃都拿了!”
繼王妃目瞪口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