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顧錦看著便忍不住想笑，好不容易憋住笑說道，“子墨，還是來看看我的畫。”
若是沒有嫁給他，她哪裡能看到他這些面孔，自戀霸道，悶騷可愛，每一幕都獨屬於顧錦，也只讓她珍藏。雖然不同於其他人看到的那麼優秀完美，卻更讓她心動不已。
至於……原本就和李欽約好一同逛街的司空蝶，這時候，也迎來了“李欽”。
“李欽”對著司空蝶一貫是沉默寡言的，因而司空蝶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走在大街上，雖然蒙著面紗，但一身素衣裹住了司空蝶玲瓏有致的身子，青絲只用一致白玉簪簪起，顯得隨意又嬌俏，露出的那一雙眸子就像是天上的星辰那樣閃亮，來往的人都為著她的風華而折服。
至於李欽也戴了個竹笠遮掩著容貌，司空蝶也毫不在意，反而是不時拿著街上的東西含笑而言，她刻意靠近了李欽，又不著痕跡地選著角度讓兩人看上去親密無間。
過了一會，李欽已經感覺不耐煩了，冷聲道，“走吧，去酒樓吃飯。”
“也好。”司空蝶原本就不希望將人逼得太緊，自然是笑著應了。
看了眼李欽，司空蝶提議道，“去秋水閣吧。”
李欽倒是可有可無地應了，“也好。”
司空蝶帶著李欽進入秋水閣之後，便如數家珍的給李欽介紹了沙發，木凳等等，看著李欽眼中的讚許，司空蝶心中有幾分得意，面上卻清冷如初半點不顯。
就知道現代文明對古代這些人的衝擊，就連李欽也逃不過。
指了指沙發，司空蝶笑著說道，“不如坐下來試試？”
李欽有些遲疑地看著眼前這個軟綿綿很是奇怪的凳子，依言坐了下來，卻舒服地差點要發出一聲喟嘆，“這是何人設計？如此精妙。”
“當時我也是坐著難受，所以特地做出了這東西，你喜歡就好。”司空蝶站著淺淺而笑。
“竟然是你！”李欽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驚訝。
司空蝶矜持地抿了抿唇角，黑沉沉的眸子就像是水鑽一樣璀璨，看著李欽輕聲道，“區區小技，倒是教你見笑了。”
李欽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司空蝶慣會相處之道，便也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讓人上了兩杯清茶，這一間屋子已經被她清空了，茶香嫋嫋，成功營造出了一種放鬆的氣氛。
兩人都沉默著，許久之後，司空蝶才開口道，清冷的聲音在屋內迴響，“睿王，我知曉你有妻子，也有自己的抱負，但這裡，是永遠向你開放的。若是你哪一日有了什麼困難，或者想要傾訴什麼，都可以過來。”
李欽愣住了，依舊沒有說話，心裡面卻有些詫異，連他都差點被此女展現的情意給打動了，是軟綿綿的凳子太過讓人放鬆了，還是清茶讓人感覺舒適了，總之，就連他都不得不承認司空蝶這樣說時，讓人心動神搖。
一眨都不眨地看著李欽的神情，司空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想，一步步來，總會做到那人交代的事。
而男人嘛，誰沒有幾個紅顏知己？至於到時候怎麼發展，還不是在她一念之間？
司空蝶姿態優雅地呷了一口清茶，後面再沒有急切地說些什麼，反而是聊起了京城中的趣事。
說實話，司空蝶見多識廣，作為一個女人甚至連朝政都懂，就連李欽都有些欣賞她了，雖然沉默寡言，但眼中流露出的讚許不是假的。
而司空蝶自然也樂的展示自己，她故意用著姚碧蘭的鮮血換來了這一次機會，就是想不動聲色地溫水煮青蛙。李欽此人的性子她可看明白了，吃軟不吃硬，所以她自然也換了謀略。
這樣的古人原本就是手到擒來的，何況她還學習了……
司空蝶撲閃著眼睛，長睫毛不斷撲閃，連睫毛打下的陰影都顯得格外迷人。
兩人聊了許久之後，司空蝶才淡淡站起身來，“這一次也打擾你許久了，不知下次可有機會再見？”
“會有的吧。”李欽模稜兩可地說了之後，便起身告辭了。
司空蝶自然也離開了秋水閣。
……
到了晚上，李欽坐在書房中接見了黑衣人。要是有人在這裡，便能發現兩人雖然容顏不同，但一舉一動的氣度極為相似，只不過一個跪著一個坐著而已。
黑衣人跪倒說道，“主子，你交給我的都完成了，她沒發現任何問題。”
“嗯，那你可有什麼發現？”司空蝶的訊息少見，這也是李欽願意讓他出面試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