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自從上一次戰勝歸來後,已經是大晉不可動搖的軍神,兩支精英軍隊都在他手中!手握二十萬大軍權傾朝野誰敢得罪?至於李晟祁,他根本連面都見不著。再怎樣成功,他不過是個商人。
紀溫文嗤笑一聲,這才明白平日裡別人奉承他的那些話都是空話,討好的那些權貴都是些縮頭烏龜!
他面孔消瘦許多,下巴上長滿了鬍渣,原本的成熟大氣在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下已經沒了,惡狠狠地看著風玦時,就像是一隻隨時要擇人而噬的鬼魅。
饒是風玦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自己的主子怎麼在打擊下變成這樣了?
“主子,你要回去看看嗎?或許老爺和夫人會有法子?”風玦壓制著內心的感嘆,低聲勸道,清冷的面容變得十分柔和。
紀溫文看著多少有些欣慰,見著他頹敗了,手下不少人都跑了,這風玦倒是忠心,他眼中的惡狠狠收斂不少,反而是搖頭說道,“不必了,回家只會讓人嘲笑。”
自從接手了紀家的產業,他一直順風順水哪裡出過差錯,怎麼可能回去求助,讓其他人平白笑話而已?何況紀家再厲害也不過是商人之家,有什麼用處?
正當兩人猶豫不決,掌櫃突然衝上樓來,急匆匆地說道,“主子,剛剛有人來了,說要將這封信交給你。”
紀溫文接過信看了看,臉上的頹廢一掃而空,抿唇笑了起來,總算是恢復幾分溫和的模樣,“天不絕我啊,快,風玦,我要收拾收拾,即刻出門。”
“是,主子。”不管自己怎麼勸主子都不曾提起精神氣,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風玦滿是疑惑地應下了。
過了許久,紀溫文終於收拾好了,一身紫衣,腰間一根白玉腰帶,顯得十分精神,臉上的鬍渣已經颳了,除了面容消瘦了一些,怎麼看都是翩翩美男的模樣了。
他眼中含著光芒,到了晚間,便去了目的地。
他一走進去,一個身穿米色衣衫的女子緩緩轉了過來,一張素白的面容,一對杏眼滿是聰慧的光,清新雅緻,竟然是在深宮中的沈貴妃。
“你來了?”沈茗思雖然身上依舊有著痛感,卻強制忍耐著所有的痛楚出宮來,聽到聲響,看向了紀溫文。
看到紀溫文刻意收拾過了但已與之前那隱隱含著包容和傲氣的模樣,已經大不相同,沈茗思不由慢慢地勾起了唇角,連身體的痛楚都感覺不到了。
“貴妃娘娘叫在下前來可有要事?”他想要巴上的權貴沒一個比得上睿王,更是連李晟祁的面都見不到,但是眼前這一位不一樣,這可是新皇身側冠絕六宮的沈貴妃。
沈茗思淺淺一笑,大大的杏眼中流露出一絲天然的風情,“常言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紀溫文收到信開始就有了猜測,但聽到這一句話,提起來的心終於落在了實處,他眼角露出一絲笑紋,格外的英俊,“貴妃娘娘說的是。”
兩人相視而笑,氣氛一下子好了起來。
“你的事,本宮可以幫你,但是你也要幫本宮一件事。”沈茗思勾著唇角,柔柔地笑著。
“何事?”紀溫文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面上冷靜地說道,沈茗思能用此事來交換,紀溫文下意識就知道此事絕不簡單。
沈茗思勾了勾手指,在紀溫文的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話。
“不!絕不可能!”紀溫文睜大了眸子,堅決地回覆道,他可以做任何事,但絕不可能做此事!
紀溫文眼中滿是怒色,猛地站了起來,就要向外走去,“既然是這樣的要求,在下是絕無可能做的,恕在下無禮了。”
沈茗思不急不緩地拿起了桌上的茶啜了一口,淡淡地出聲道,“你等等,我話還未說完呢,你坐下聽完再走不遲。”
紀溫文站住了,慢慢地坐了回來。**
睿王府中
晨曦的陽光照射進來,床榻上的兩人動了,李欽率先睜開深沉如海的黑眸,看著身側睡得很香的顧錦,輕輕一笑,冷眸中閃著暖光。
他深深地看著顧錦,就像是看不夠似得,顧錦已經卸了妝,容顏雖然沒有帶妝後的極致豔麗,卻是帶著天然的嫵媚,特別是被他吻腫了的紅唇,更是嬌豔欲滴,勾引著人上前。
李欽的喉結動了動,慢慢地湊過去,卻是沒有吻紅唇,而是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眼中滿是化不開的濃情與虔誠。
“早。”顧錦也醒了,感覺到溫熱的觸感,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睜開了眼睛。
早起就能見到錦兒在身側的滋味,實在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