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卻三番兩次說不出完整的話語,越是急迫,越是讓這些討伐的話語說的越重了。
李欽自己被人罵了倒是無所謂,然而涉及到錦兒,黑眸瞬時變得血紅,這都是什麼女人,關他何事,他從頭到尾只愛過顧錦一個女人!
很好,從未有人這樣激怒過自己!她就該死!李欽冷聲笑了起來,上前兩步,拎起藝兒邪氣一笑,“你把你剛說的,再說一遍!”
“你放開我。”藝兒雙腳離地,正要掙扎,卻看到了李欽含著血絲的眸子,眸子裡真是一片屍山血海,不由渾身一顫,她這是得罪什麼人了?
這,真的是人嗎?人的一雙眼睛中會有這麼多的負面情緒?邪惡冰冷真是和惡魔一樣!藝兒本來心裡素質就沒多高,被嚇得立刻哭了出來,哭得梨花帶雨,更用眼睛看著自己的主子,期待主子能救自己。
然而李欽面色冰冷,根本沒有一絲憐惜。而顧錦剛剛被罵了,自然不會插手。
被藝兒期待著的美人面色一僵,看著李欽極為憤怒的模樣,剛想邁出去的步子就收了回來,一個丫鬟雖然很重要,然而自己的名聲,在鳳熠宸中的印象更是重要,若是救了藝兒,讓鳳熠宸不喜了,那豈不是本末倒置?
何況藝兒這樣心直口快,吃點虧也能長長教訓。美人兒這樣一想,越發心安理得起來,只不過有些後悔今日出門匆忙,只帶了一個丫鬟,倒是顯得自己有些伶仃了。
李欽只不過是不願多言,卻不是愚蠢,見著美人上前一步都沒有,笑得更惡劣了,全數威壓盡出,眼中眸光轉換,血絲滿滿,定定地看著藝兒,“你看,你才是真的可憐蟲,主子根本就拿你當個玩物,開心時逗趣,不開心拋棄。”
他的聲音低沉,卻如影隨形繚繞在藝兒的耳邊,藝兒的整個心神都沉浸了進去,呆呆地看著李欽的眸子,看著眸子後面的陰森暴動,整個人都劇烈顫抖了起來,就像是秋日裡的落葉。
然而在這麼多人面前辱沒顧錦,李欽豈會這樣輕易放過。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好好地跟錦兒逛逛街,糾纏不說,還要抹黑錦兒的名聲,錦兒是自己都捨不得動上一下,這一次倒是因為他遭遇了無妄之災。
李欽眼中滿是怒氣,血絲纏繞如同惡魔,讓周圍的不少人看著就嚇地不清,但也有人迷戀地看著,只覺得這樣越發妖嬈俊美。這個男人,渾身就有一種魔力,不管是什麼樣子,都炫目之極。
李欽之外,其餘的男人已奪不走半分目光。
他冷冷地笑了起來,拎著藝兒卻毫不費力,勾著唇冰冷地說道,滿是脅迫,“你再說一遍?”
藝兒的腦海中滿是負面情緒,滿是血光,她不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被父母虐待,想到了入府後的種種遭遇,雙眼不由呆滯了起來,淚水不斷地流著。
而在聽到李欽這樣的脅迫抖動地更劇烈了。
她現在就被這樣拎著,雙腳都沒法落地,本就害怕的不行,再聽脅迫,她的心理防線全數被攻破了,這會兒她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儀態了,哭得鼻涕眼淚都下來了,真是要多慘有多慘了。
顧錦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反而是美人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更顧忌著自己的名聲。
見著李欽正拎著藝兒,而顧錦站在一旁,兩人相隔有一定距離。美人兒不由上前低聲地對著顧錦而言,“你可知我是誰?我是餘杭知府的女兒廖青青,你若是想在餘杭好好的,就救救我這丫鬟。”
說罷,她又一臉含淚地提高了聲量,“為什麼?我都這樣代我丫鬟向你道歉了,你為何還不出手?你這人怎麼這樣鐵石心腸!”
眾人不由指責紛紛,本來李欽和顧錦表現的就極為強勢,他們早就看的不順眼了。
“這位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
“就是,勾搭人家丈夫就算了,還要害了人家的丫鬟。”
顧錦唇角泛起了冷意,李欽表現出的霸道倒是讓所有人不敢多說,自己沒有什麼舉動,就是被認為好欺負了?
還有這廖青青,真是可笑!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倒是搞得很熟練啊!顧錦鳳眸中滿是冷光,逼迫地看著廖青青,看的她步步後退,才用手指指了指耳朵,神態悠閒地說道,“你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廖青青不由面色一僵,她從未碰到過這樣賴皮的女人!
難道她就不怕自家的權勢嘛?廖青青攥著手心,抬眼向著李欽看去,希望能從李欽眼中看到一絲憐惜,畢竟她很自信,所有的男人都是喜歡柔弱的女人,就跟她的父親一樣,否則她怎麼會以庶女之身,卻如此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