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在她心中的地位更是重之又重!
顧錦璀璨的笑容將整張病弱的面孔都全然點亮,唇角的弧度很大很大,而眼中滿是星星點點的笑意,真摯又情不自禁,狹長的鳳眸露出格外動人柔和的光芒,喜悅讓她彷彿整個兒都在發光!
紀溫文深吸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陰翳,整顆心都沾染了冰水的寒氣,曝光在了空氣中,突然冷得厲害!顧錦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這幅模樣,她一直是冷靜的,從容的,聰慧的,卻從來沒有會這樣傻傻的笑著,會欣喜到連面容都失去了平靜!
他真想止住這看著刺眼的笑意,原來,這就是求而不得的苦澀!他真想將錦兒永遠鎖在自己的身邊,只屬於他,只為他而笑!紀溫文垂下眸子,微微皺眉,隱在衣袖之下的手指狠狠地掐著手心,才能控制住內心暴戾的想法。
良久,他才慢慢平復下來,想到某事,低垂下的眼睛微微一動,嘴角勾起一抹罌粟般危險的笑容。既然顧錦未嫁,李欽未娶,他為什麼不能有機會呢?更何況……他眉眼中的嘲諷更加濃厚了!
等他再抬起頭來,眼中又是溫和淡然,笑著說道:“錦兒你這般開心,我也很為你開心,你想去看看我們的酒樓嗎?已經全然規劃好了。”
顧錦喜悅之下,壓根忽略了紀溫文話語中的我們,反而點點頭笑著說道,“好。”
紀溫文手指繼續狠狠地掐著手心,手心已經被他掐的鮮血淋漓,這才能冷靜地衝著顧錦微笑,“那好,我們走吧。”
顧錦與冬雪坐上馬車,而紀溫文騎著馬,不多時便到了目的地。
“少爺,這是哪裡?”冬雪望著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酒樓並不像鳳凰酒樓一樣在風鈺大街,反而在京都一個並不起眼的地方,遙遙佇立。
顧錦淡淡地看了幾眼,回道,“這是京都的另一條街,恐怕整條街都已經被包下來了。”
“錦兒,你可還滿意?”紀溫文也到了,上前衝著顧錦微笑,茶色的眼眸專注地望著顧錦,很是認真地想要傾聽顧錦的意見。
“紀大哥,我看過再說。”顧錦帶著冬雪越走越近。
只見酒樓已經全然建造完畢,不得不承認紀溫文手下效率極高,才不過半個月,就有這樣一座三層的酒樓平地而起。
這個酒樓的建造與顧錦當日和紀溫文的商議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當日他們策劃中便是要遠離人間喧囂,給來客都留一份寧靜,而現在這個酒樓坐落於並不熱鬧的街上,邊上是綠樹蔥蔥,而處於其間的客棧雕欄畫棟,古樸典雅,令人一見便心生好感。
紀溫文見著顧錦看住了,便指著酒樓中央的牌匾說道,“錦兒,你看著酒樓還少一個名字,你想取怎樣的?”
顧錦便微微勾唇笑道:“紀大哥你取一個便是。這酒樓,光是外面的模樣,我便感覺裡面定然不會讓我失望。”
“那便取問鏡酒樓好了。在此酒樓,能問心問鏡,享受到安然自得。”最主要的是,溫,錦,取了這個名字,就像是兩人能夠正大光明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顧錦眉頭微微一皺,不會是她想多了吧?可是她已經不止一次地在紀溫文面前剖析過自己的心思,對於李欽的感情紀溫文不可能不知曉!那這個名字應該只是個巧合吧。畢竟李欽就要歸來,他們的婚事近在眼前,一切都已將塵埃落定,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了。這般想著,她便沒有反駁。
紀溫文深吸口氣,從心底生出一絲喜悅來,淡淡的眸光也溫柔了很多,“錦兒,咱們進去看看吧。”
“嗯,好!”顧錦更是拋開了內心的那點小心思,面容嚴肅地開始考察起酒樓的構造,畢竟問鏡樓她也花了極大的心思,若是做的好了,流海樓也能借鑑一番!雖然她知曉一定會成功,但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會鬆懈。
顧錦緩步踏入了這個酒樓,只見酒樓大廳書香氣息十足,安靜又優雅,邊上有一些穿著統一服侍的侍女正在微笑以待。
這是第一層,第一層專為普通大眾開放。
她順著臺階緩步上樓,只見樓上地方更為空曠連服侍的侍女都更為優雅美麗。大廳內由一間一間的房間隔開,有琴房,裡面是琴師緩緩地奏著琴音,亦有茶房,由茶藝師泡著芬芳的茶水,還有休憩的地方,是一些軟軟的布料一般的軟凳子擺放其中。連牆壁都是暖暖的色調與插畫,讓人一進來就能放鬆下來。
這是第二層,轉為一些貴婦小姐才子官員開放,只是男女會隔開而已。
顧錦笑著點點頭,緩步上了最頂層,最頂層的裝飾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