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肩挑起家主的擔子,大安早有女戶的先例,她此舉稱不上是驚世駭俗,最多是惹人非議罷了。
果然,趙慧聽完不怎麼驚訝,只是替她發愁:“你這麼要強,景塵公子不樂意怎麼辦?”
餘舒無所謂道:“他不樂意,大不了就退婚。”趙慧目瞪口呆:“退、退婚?!”餘舒看她臉色不對。連忙打哈哈:“我說著玩呢,他不會不樂意的。”
趙慧狐疑起來:“你和我說正經的,這門親事你到底中意不中意,怎麼我瞧著你一點不上心呢?你要是不情願,趁早就說明白,別等著木已成舟你再後悔,那可就晚了。”
“哪兒能啊。”餘舒乾笑兩聲,心虛地站起來,“嫁妝的事就辛苦娘幫我操辦了,我這就回去讓芸豆把我庫房的鑰匙送來。該取該用。您掂量著就行。”說完就趕緊溜了,趙慧叫她都叫不住。
。。。。。。
北大廂,餘舒從床壁後的暗格裡取出一隻尺長的大紅漆盒,放到床上開啟。盒子上下分成兩層。一層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一摞銀票。最小的面額也有一百兩,另一層放著房契、地契、庫房鑰匙等等,這些就是她的家底子。另外庫房還存放著不少銀兩和銅錢,古玩字畫、玉器珠寶不計其數。
用十萬兩換一塊不頂吃不頂喝的世家牌匾,若在一個月前,她根本不作想,但是薛睿將全部身家交付給她,有忘機樓酒窖底下藏的那五萬兩黃金,她才敢在大提點面前說大話。
餘舒將一摞銀票盡數取出,這裡面有裴敬年前清算水晶買賣後分給她的盈利,加上她之前的積蓄,整好夠十萬兩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