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睿面無表情,回答:
“在我大安。但凡皇子出宮建府,聖上準養一支私兵,為數不過五十人,雖登記造冊,上報兵部,但只聽命於他們的主子,這一支私兵,等同於死士,每人都有一個記號,有的到死都互不相識。只有一塊腰牌證明身份。至死離身,你手上拿的這一塊,應當就是某一位皇子府中死士的腰牌。”
餘舒一愣,劉翼年歲不足。尚未出宮。哪裡養有私兵。那這一塊死士腰牌是哪兒來的。
陸鴻同樣想到這個問題,神情頓時變得古怪——
殺害周磬的犯人自投羅網了,糟糕的是人死了。更糟糕的是,他們找到了兩樣證物,分別將矛頭指向兩位皇子!
陸鴻沒有敢問薛睿,手上這一塊燒糊的腰牌是哪位皇子府上的,這個時候,他總算意識到了,這件兇案,不管查不查的出來,他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你們都出去吧,再搜一搜,看有沒有別的落下,收拾好牛二的屍首,還有周大人的頭顱,等明日一早,我們便回京覆命,請聖上定奪。”
薛睿話落,陸鴻幾人,識相地退了出去,一個個臉色不好,看來今晚註定難眠。
他們一走,餘舒便站起身,將屋門掩上了,退回到床邊,直勾勾盯著薛睿,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犯人身上的密信就罷了,怎麼還多了一塊腰牌?”
這兩天跟著薛睿,她總覺得腦子不夠用。
薛睿轉頭看著她:“我不是答應了你,不會這麼便宜就放過了寧王。”
聞言,餘舒一驚一喜,便在他身邊坐下,口中道:“就知道是你動了手腳,我就說嘛,怎麼我忘了搜那殺手的身,你也不該忘了的,你這是打的什麼埋伏,竟叫人搜出來十一皇子的罪證?”
薛睿挑眉道:“十一皇子同我們什麼關係,我們何須要替他遮掩。”
這話聽起來是爽快,可餘舒沒忘了正題:“這不是寧王給你挖的坑麼,你不把它填上怎麼行。”
薛睿反問她:“你以為,廚房找到的那塊腰牌,是誰放在那裡的。”
餘舒沉默了片刻,又盯起了他:
“。。。。你打哪兒弄來寧王府死士的腰牌?”
牌子是薛睿放的跑不了,那就是真傢伙沒錯了,只是這樣至關緊要的東西,怎麼會落在薛睿手上。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以後再講給你聽,”薛睿左手動彈不得,便伸出右手,隔過半個身子握住了她的手,拉過來放到自己膝上,傷口火辣辣的痛,捏捏她小手,好歹緩和一些。
寧王府的牌子,是他昨天晚上就讓寶德連夜回京帶過來的,確定了牛二要殺餘舒,他便私下交待了寶德將這牌子一面燒壞,晚上趁亂放在廚房的灶臺下面,造成是牛二這個今晚燒火做飯的廚子自毀證據的假象。
“至於我留下兇手身上那一封密信,是為了——”
“等等,你先別說,”餘舒抬手打斷了薛睿,搓著額頭道:“你先讓我想想。”
不能總仗著他聰明,她就不動腦子了,這個習慣要不得。
薛睿失笑,“好,讓你想想。”
餘舒也沒糾結多久,便有了靈光,打了一個響指,脫口而出道:
“你這麼做,是為了讓寧王和劉翼他們兩個狗咬狗!”
是了,留下指向劉翼的密信,造出指向劉灝的腰牌,刺殺欽差的主謀嫌疑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究竟誰是真兇,寧王心裡有數,可是劉翼不知道啊!
人家劉翼是被冤枉的,若是髒水只潑到他頭上,肯定是順遂了寧王的主意,讓呂妃一系懷恨薛睿,但是現在寧王也被推了出來,劉翼就是個傻蛋,也不得不懷疑他這位好兄長。
兩人當中,必有一個人要頂包,刺殺欽差是什麼罪名,兄友弟恭在這節骨眼上,就是一句屁話。
薛睿說要以牙還牙,原來就是這麼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辦法,絕了!
“呵呵,”薛睿手指在她掌心劃拉了一下,語調輕快道:
“兄弟反目,這可是一出好戲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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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回京
六月二十二,一早,薛睿就讓侍衛們裝好了車馬,帶上兇犯牛二的屍體,懷揣著兩份指向皇子們的證物,離開兇案發生的酒樓,折返回京。
蹲點在酒樓外面的探子,看到他們一行走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