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走走,透透氣,說不定還能有個豔
遇。”
“……”秦婉回頭看承歡,承歡已經跑出去了,有些事,她不知道怎麼說,要承歡自己想
得開。
承歡跑到河邊,坐在一塊石頭上,悶悶地,朝著河水裡扔小石子。她不喜歡說話卻總是每天說最多的話,不喜歡笑卻總笑個不停,身邊的每個人都說他的生活很快樂,於是她也就認為自己真的快樂。
其實,她一直不快樂,只有婉婉知道,但是婉婉不知道君教官不過是一段美好的暗戀,因為一個她無法面對的人……
所以,她總是會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在人群中看到個相似的背影就難過,看見秋天樹木瘋狂地掉葉子就忘記了說話,看見天色漸晚路上暖黃
色的燈火就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方向。
———樂文———
夜色漸濃,霍啟琛站在遠處的林子,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靜靜地站了一陣,附近的燈都熄了。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多的時候,他越過牆,進了小傢伙的房間,關了門將窗簾拉嚴實了,才開了燈。
小傢伙睡著了。
霍啟琛沒有叫醒他,只是小心地拆開了他身上的紗布,處理了一下,做了清潔,然後上了一層藥,小心地幫小傢伙貼好紗布。
他收拾了東西,剛要走,小傢伙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小手捏住了他的手,口齒不清地出聲,“爸爸,別走……”
霍啟琛沒有出聲,心口莫名地猝痛了一下,只是熄了燈,靜靜地坐在那裡。
小傢伙抓緊他的手,往他身邊蹭了蹭,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霍啟琛坐了一陣,在天亮之前離開了。
回到青城,直接到了公司。
到了上班點,年富來的時候,看到霍總靠在辦公椅上睡著了,神色憔悴,臉色還不如前幾天,夫人不在,小少爺又出了事,霍總又不是鐵人。
他出了總裁辦公室,輕輕地帶上門,囑咐秘書有事直接找他,不要打擾霍總。
早上十一點的時候,趙律師拿著用法院判決書從民政局那裡換過來的結婚證到了頂樓。
年富看了一眼裡面,一直沒有動靜,“趙律師,先放在我這兒吧,我一會兒拿給霍總。”
趙律師將結婚證交給了年富。
一直到十二點半,霍啟琛才醒過來,揉了揉鬢角,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站起來,走到窗子前,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夾在指間看著窗外,過幾天就是承翰名義上的喪禮了。
這件事很快會傳出去,襲家、邵家都會知道。
到了以後,想要把承翰真正變成他和婉婉的孩子,還有很多困難。
他不想任何人非議婉婉,非議承翰,一句都不願意聽!
站了一陣,有些餓,他撳滅香菸,出了總裁辦公室,看到年富還坐在那裡,除了他,別的人都去吃午飯了。
頓了頓,走到年富身邊,“走吧,還沒有吃午飯吧?”
年富站起來,從抽屜裡拿了兩本結婚證,遞給了霍啟琛。
霍啟琛開啟看了一眼,確認沒有問題,“趙律師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年富說十一點。
霍啟琛點了點頭,“那兩個人怎麼處理?”
年富看向霍啟琛,“一個刑拘三個月,一個判了一年。”
霍啟琛沒有出聲,刑拘三個月的那個一定是模仿他筆跡的,一年的那個是入了霍宅盜取了秦婉的東西連同這兩本結婚證。
頓了頓,年富看向霍啟琛,“霍總,霍軍長出現在法庭上,承認自己是主謀,請求上級降級處分,然後法院也判了三個月的刑拘。”
霍啟琛眸色一深,沒有說什麼,走向電梯的方向。
年富跟了過去。
吃過午飯,出餐廳的時候,碰到了邵莫庭。
邵莫庭看向年富,“我有幾句話想和霍總談。”
年富看了一眼霍啟琛,回到了車上。
霍啟琛和邵莫庭到前臺,要了一個包廂。
進了包廂,霍啟琛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在指間打轉,看向邵莫庭。
邵莫庭看向霍啟琛,
“霍承翰死了,她還好嗎?”
霍啟琛撣了撣菸灰,眸色森冷地看著邵莫庭,“我最近沒有見過她,不知道。”
邵莫庭冷笑了一聲,“小野種,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