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明白了霍總為什麼等了這麼多年才出現在夫人的生活裡。
霍總是錚錚漢子,在他的記憶裡總是鐵打的一樣的漢子,跟了霍總十幾年,第一次見霍總如此憔悴的一面。
是夫人,褪下了霍總身上那層冰冷堅硬的外殼,走進了霍總的心中。
過了一陣,年富下車走到貨汽車面前,“霍總,明天還要錄製節目。”
“知道了。”霍啟琛淡漠地答了一句,上了後座。
年富開著車回了青城。
——樂文——
又到了週五,承歡明顯地感覺到婉婉有些燥悶不安,“婉婉,如果你想看,我們換個電視。”
秦婉心裡掙扎了一下,搖了搖頭。
吃過晚飯,秦婉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怔忪地看著黑色的電視螢幕。
承歡在一邊看著,嘆了一口氣,“婉婉。”
秦婉回過神來,朝著承歡一笑,“歡歡,幾點了?”
承歡說了時間。
秦婉“哦”了一聲,“我該去睡覺了。”
承歡指了指旁邊熱好的牛奶,“婉婉,喝了吧,要不容易缺鈣。”
秦婉沒有出聲,很聽話,一口氣喝了,嫣然一笑,對著承歡出聲,“歡歡,你懷孕了,我也天天照顧你。”
承歡撥了一把頭髮,一頭波浪一樣的捲髮撥到到了腦後,“說好了,到時候不許抵賴。”
秦婉嗯了一聲,站起來上樓,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
她寄的信,他收到了吧?
其實,她很想收到他的回信,不過,她知道這不大可能……
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月光,她食指停在心口的位置,一筆一劃地慢慢地寫了霍啟琛三個字,他的名字,這個每天糾纏在夢裡的人。
這個磨人的霍啟琛,他怎麼都不肯放過她嗎?
可恨的霍啟琛啊!
她心裡嘆了一句,閉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早早地下樓,看到正在廚房裡忙碌的承歡,秦婉突然想哭,她這一輩子是何其幸運,有這樣一位朋友,每一次在她墜入懸崖的時候陪著她,照顧她!
承歡回頭看到秦婉,“到客廳裡,廚房裡有油煙。”
秦婉一笑,“歡歡,要不我下輩子做男人,娶了你吧。”
承歡一笑,繼續挑豆子。
秦婉頓了頓,看向承歡,“我看看你的手機。”
承歡臉上表情僵了一下,點頭。
“歡歡,你別擔心,我就是看看。”秦婉凝眉,看著承歡。
承歡勉強一笑,“去吧,別在廚房打擾我。”
秦婉沒有說什麼,穿著睡裙出了廚房。
承歡回頭看秦婉的背影,婉婉瘦了許多……
————
到了客廳,秦婉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機,拿起來上了樓,拉開窗簾,讓早上的晨曦落滿一屋,躺靠在床上,開啟是播放地址。
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熟悉的聲音瀠繞耳畔。
讓她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開
始,他照舊講了職場方面的,比如談判的技巧,如同透過肢體語言揣摩對方的心思,舉了一些生動的事例。
後面,支援人有提到了他的感情經歷。
螢幕中,霍啟琛淡淡一笑,看向鏡頭,眸色深稠,“以霍啟琛這個身份見她,第一次是在七年前,不過以另一個身份遇見我的妻子,是在十年前,那時候我是她的教官。”
“教官?”主持人差異地看向霍啟琛,“霍總以前還是您妻子的教官?”
霍啟琛點頭,“嗯,以前我是她的教官。”
主持人看向霍啟琛,“我不太明白,霍總為什麼回去當教官?”
霍啟琛淡然地出聲,“早年我讀的是軍校,剛畢業後留在部隊,一場森林火災,我們部隊趕往現場,偵察機在檢測火災時墜毀,事故造成了兩人死亡,我有幸活下來,不過受了重傷。”
支援人看向霍啟琛,哀婉地出聲,“墜毀原因查到了嗎?”
霍啟琛搖頭,“我暫時離開了部隊,在青城養傷,渾身燒燬的肌膚做了大面積的移植。”
支援人看向霍啟琛,“不知道霍總燒死嚴重嗎?”
霍啟琛頓了頓,輕輕地出聲,“渾身60%的肌膚燒傷,左邊的臉也傷的嚴重,好幾年,我要一直帶著口罩和墨鏡。”
主持人沒有打擾,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