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去哪裡找個像你那麼爺們的兄弟,對不。”
抱著的那團衣服已經有點溼了,車上空調開得很低,這點來自這個讓我很愧疚的男人帶來的暖意,讓我張嘴就撒謊說:“嘿嘿,怕啥啊。我家裡出了點小事,我是去車站買票回家了。好哥們,下週幫我請個假唄。”
花了70塊買了一張回老家的車票,我一直在安慰自己,反正過年沒回家,這次回去看看家裡也不錯,這不是浪費這不是浪費。
回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我在路邊買了個餅吃著,打算等下走回去算了。
但是運氣好,剛好湊上隔壁的李叔過來趕集買東西,一見到我,他就跟見到錢似的,以為我是親自拿錢回來還他,招手給我,招得很熱乎。
最後,我是坐他的摩托車回去的。
回到家裡,嬸婆正巧坐在門口摘空心菜,一見到我,還跟做夢一樣。
一年多沒回家,家裡的房子顯得更舊了,嬸婆一個人在家不太捨得用電,到處都是煤油的氣味。
家裡就一臺特別老掉牙的電視機,沒幾個頻道,也沒啥好看的,吃完飯嘮嗑了一陣,才八點不到都準備去睡覺了。
那個八卦村長周老頭卻來了。
破天荒的,特別客氣,也沒嫌棄我這裡狹隘更沒嫌棄煤油的氣味重,他一上來就說:“周丫頭,村口有人找你,快去。”
滿腹狐疑,也怕吵醒了家裡人,我爬起來,摸了個手電筒,在周老頭的催促下,踩著一路的小村巷忐忑不安地跑到了村口。
大老遠的,循著月光,我就看到了林至誠那輛白色的車停靠在那棵因為颱風被砍掉枝椏的樹旁邊,而他依靠在車的旁邊,看起來已經耐心全無。
我住的這個小村靠海,海風挺大,他的頭髮被吹得有點亂,估計也是開了挺久的車,看起來很疲憊很焦躁,我就這樣站在那裡看了不下十秒,然後心裡面壓根控制不住的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