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回家矇頭哭去。畢竟給林至誠睡了那麼久,卻永遠都無法名正言順了。”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話,林至誠卻一下子推門進來了。
估計他早從其他同事的繪聲繪色中聽到,孫主管這樣的大好人,就是被周沫那個壞心腸的賤女人推下樓的,所以他的臉鐵青著。
他掃了我一眼之後,還算是保持著刻意的距離問了一下孫茜茜的傷口,還說後面所有的住院費宏德會負責什麼的。
也不知道孫茜茜在打什麼算盤,她沒有我想象中那樣一見到林至誠就可憐巴巴地哭訴她是被我推下去的,她反而在劉曉梅也趕來照看她之後,催促著林至誠先回去打點宏德的一切。
有點小心翼翼的跟在林至誠的身後回宏德,整個過程他沒跟我說話,一直到回到他的辦公室。
他接下來的態度和話語,讓我在這一場自以為是的美夢中,徹底醒過來了。
101我瞭解她
我想我會一直記得當時的情景。
他的臉色很難看,他的嘴角抽動了好幾下,他說:“我需要你的解釋。”
哪怕他已經儘量在控制自己的語氣了,我也能從中聽到那些震懾住我的東西。
這樣的他讓我有些畏懼。
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的,可是我知道自己沒做,所以我很快處之泰然地說:“林至誠,我沒有推孫茜茜下樓。”
這時,深圳的十月初秋已經盡顯端倪,哪怕是在這裡涼爽的天氣裡面,我的鼻尖也是沁出了細細的一層汗。
他沒挨著我坐,他就坐在對面,他的手指扣在茶几上敲了幾下,最終他開口說:“周沫,難道我答應跟你去扯證,還無法給你安全感嗎?”
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認定了我推了孫茜茜。
也是,他有一抓一大把的人證。
孫茜茜現在是拯救了宏德的聖母瑪利亞,也有大把的同事等著巴結她。
而我呢,一個一直以來,讓他們看不上眼的小*絲,還是一個狐狸精,我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莫名其妙地拿下了林至誠,雖然後面那些人當面不說,但私底下可以看得出來,挺多人不服氣的。
可是我更難受的事不是他認定了我有做這個事,而是他說這話的語氣,好像去扯證他很不樂意嗎?
我低下頭來,我害怕他看到我的眼眸裡面的霧氣沉沉,可是我又非要用眼角的餘光去看他,卻看到他沒在看我,他在擺弄著手機,在跟別人發簡訊。
隔著那麼遠,我這樣看過去,他的手機螢幕有點反光,我看不出來他跟誰在聊,但我猜是孫茜茜吧。
她剛才沒跟林至誠說上兩句,他們現在算是搭檔了,互相有電話號碼很正常。
他大概按手機按了兩分鐘之後,他總算把手機放下,對著沉默的我,他一直盯著我看,然後他說:“把頭抬起來。”
我硬生生地將眼淚壓制下去,抬起頭來迎上他的目光,我淡淡地說:“我真的沒推孫茜茜,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確實沒推她。如果孫茜茜跟你說周沫其實後悔了什麼的,那你就信她的好了。反正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在你的心裡面,我是什麼人才重要。”
他盯著我看了不下三十秒,最終站起來坐到我這邊來,他的手想要抓住我的手,卻被我一把甩開。
我只是有點心涼。
林至誠,你不是說過我是一個不會跟你耍心眼的姑娘麼,那什麼時候開始,在你的心裡面我成了那種惡毒的,能把一個大活人給推下樓去的女人了?
見我甩來,林至誠又是強硬地握住,不容我掙扎,他說:“你先別激動。”
或者你說得對,林至誠,我確實是激動了。
我以為我跟你的正果就在今天了,可是總有人站出來阻攔。
你我之間的敵人從一個變成很多個,從林正到楊橋到張磊,再到孫茜茜。
我沒有三頭六臂,我也不過是一個平凡女子,我原來不知道通往愛情的那條路有那麼多的荊藜,我踩上去了這一條路,我原本不知道原來需要背水一戰了。
我的內心洶湧著的難過,差點將我淹沒,可是我卻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沒激動,我只是不喜歡被誤會。”
林至誠噢了一聲,他突兀地抓起放在茶几上面的手機,他開鎖直接遞到我的視線下,他說:“你自己看看。”
我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陣。
一下子就覺得高低立顯。
孫茜茜才是那個特聰明的